晚上九点, 多多园区里的中秋舞会已经接近尾声,人们的情绪被完全调动起来,随着台上的歌舞, 跳起了集体大舞蹈,虽然跳得有点气外白牛, 七八千人聚集在空地上跳舞, 场面还是比较壮观的。
而这个时候, 也正是人们精神最松懈的时候。
就在此时,虞雪收到了毛毛的警示,园区外面有动静!
第一个发现问题的第四园区外面, 巡逻的喜鹊发现了有人埋伏。
五分钟后,虞雪也收到了第四园区哨塔上值岗保安的警示。
对着电话, 虞雪冷冷下令:“各就各位, 准备战斗。”
本就在岗位上的保安们立即拿起了武器, 正在放假休息的保安立即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正在空地上载歌载舞的保安们,也悄无声息地离开, 奔赴战斗岗位。
广场上的歌舞还在继续,虞雪不准备让晚会提早结束, 只是一个电话打给了收容所的代理所长爱姐:“晚会结束后,立即组织孩子们返回宿舍楼, 不要让孩子乱跑。”
爱姐那边的声音很嘈杂, 她显然在晚会现场, 不过不是跳舞玩乐的那一群人里,而是忙得团团转的那一群人里的。
她听出了一点什么, 有些紧张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安心, 不要让孩子们乱跑就行。”
事实上,第一园区又在其他三个园区的包围之中,又有极高的围墙和电网,和比较全面的监控系统,再加上是多多的守护地,第一园区里是非常安全的。
除非,有内贼作乱。
虞雪第二个电话打给小赵:“按计划行事,要是有谁行动可疑,不要留情,给我揪出来。”
虞雪将今晚当成一个抓内贼的好机会,毕竟收留了这么多人,难免混进来一些不像话的东西。
第三个电话打给顾晴:“第一园区里面,就托你和老朱他们,帮我看着点了。”
顾晴老朱他们四个曾经的队友,其实是虞雪请来的,让他们帮忙坐镇第一园区。
顾晴奇道:“还真有人胆子这么大来偷袭啊?需要我去帮忙吗?”她这异能,就该上前线,活活晒死那些敢偷袭的家伙啊!
虞雪道:“不用,帮我看着大本营就行。”
“放心吧,我的异能升级了,不光能放出小太阳,连我的眼力也变得超强,谁有个什么小动作,一目了然,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里的异能者也太少了,外面都是普通人,能行吗?”
“能行的,放心吧。”
虞初这里确实没几个异能者。
因为凡是有异能的人,无论大人小孩,都不会沦落到需要别人收留的地步,倒是也有异能者来这边应聘找工作,但提的要求都挺高的。
同样的条件,虞初能招好些个普通人,那又什么要浪费在一个异能者身上?
而且异能者越多,越容易产生“阶级”,异能者高高在上,自抱成团,住宿条件要好些、吃饭要比旁人多些精些、工资要高些、衣服要穿得更好更体面,实在不利于集体发展。
她这里需要的不是个人有多强,而是需要尽可能多的人口,每个人都能有更好的心态。
至于说普通人战斗力弱?恕虞雪直言,现在的异能者,还没有能和热武器抗衡的能力。
早上的红薯,她可是跟农业部换回来不少武器,之前也陆陆续续买进不少武器。
园区外面,偷袭者已经十分逼近,陈钧在人群里头,浑身黑漆漆的,一张黑瘦黑瘦的脸更是莫得漆黑一片,他抓着枪趴在突破后面,看着几个异能者悄无声息地在黑夜中向前冲去,有两个甚至直接噗的一下钻进了土里。
之间地面拱起两个土包,这土包迅速向前,诡异得如同电视特效一般。
但这可是实打实的,地下有两个人在钻土。
瞬息之间,那两人已经钻到了园区围墙底下,然后土包消失。
显然,他们从围墙底下穿过,钻进园区里面去了。
陈钧迫不及待地喊道:“冲啊!拿下园区,吃酒喝肉!”
一群人冲了上去。
一个风系异能者直接飞了起来,还抱起了一个火系异能者,漫天火球照着园区里头投放。
后头,黑压压的偷袭者队伍压了上去。
然而,下一刻,一条粗壮的藤蔓从泥土底下轰然冒出,藤蔓浑身火红,一出来,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灼辣的气息,几乎夺走人们的呼吸,让人们疯狂地呛咳起来,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而藤蔓分出两根分枝,一个分枝卷住了一个钻土的人。
那两个钻土钻得比土拨鼠还厉害的家伙,此时就跟被抓住的耗子似地被倒提着,啊啊啊地狂叫不止,显然被吓得不轻。
与此同时,藤蔓分出更多的细枝,每一根细枝抽长出去,卷住一个火球。
火抗性!
温度高达四五百度的火球对这些分枝根本毫无作用,分枝一甩,这些火球怎么投出去的,又怎么被扔回来。
偷袭者队伍躲避不及,被漫天火球雨砸个正着,顿时前冲的队形被打得大乱,人们鬼哭狼嚎地四下奔逃,瞬息之间,就有好几个人被烧着,成了夜色中无比醒目的舞蹈的活人。
陈钧狼狈地躲开几个火球,看着园区城墙外,那组有几十米高长的金色鞭子般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下一刻,园区哨台里头探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有人惊骇叫道:“那是什么!”
不需要别人回答,因为下一刻,那枪口里头直冒火光,一颗颗子弹呼啸着射出,每一颗集中物体后还会炸裂开。
园区围墙上头也冒出了还要写人,个个举起枪,子弹不要钱般的倾泻而出。
一轮子弹雨过后,还站着的人就没几个了。
第三园区外头,也是一波偷袭者,这边没有土拨鼠一样的异能者,而是一道雷电直接击打在哨塔上,直接将哨塔劈得断裂开来,上半部分直接坍塌下来,包括哨塔里的人。
雷电异能者十分满意自己的出手,也豪迈地喊出了一个“冲”。
然而下一刻,大地震颤起来,一条粗壮的,浑身带刺的长条状物体拔地而起。
那东西粗壮的三五个大汉合抱不过来,如同一颗千年巨藤,藤身上又冒出许多细长倒刺。
那倒刺的“细长”只是相对巨藤而言,实际上的粗度,每一根都快有人的大腿粗细,而倒刺的末端,却又都锋利得害人,在今晚的中秋月光下,显得那么骇人。
一根倒刺蓦地拉长,变得好像卷曲的鞭子,勒住了从哨塔里头被甩出来的人和机枪,又一条倒刺拉长,卷住坠落下来的哨塔上半部分,猛地一甩,将之重重咆哮偷袭者人群。
“啊!快跑啊!”
偷袭者四散而逃。
巨藤却并不准备放跑他们,浑身颤抖,倒刺顿时脱离了巨藤,一根根飞掠出来,如同形成了剑雨,将偷袭者炸成了刺猬。
第二园区外头,就比其他两个要安静多了,一条细长漂亮的藤蔓爬上哨塔,藤蔓上开满了小白花,悠悠扬扬的花瓣飘扬出来,闻到花香碰到花瓣的人,会很快脸色灰青,四肢酸软,口吐白沫倒下去。
于是第二园区的外头,偷袭者们冲着冲着,就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唯有唯美的洁白花瓣在月光下悠扬地飞舞。
而其他一些被偷袭的地方,都有园区的保安队与之抗衡。
偷袭者人数并不是特别多,而且还要分散成好几队,每个地方的偷袭者就只有几十人,其中虽然有异能者,但异能者根本不是藤蔓和子弹的对手,最多威风几秒钟就被狠狠收拾了。
战局完全是一面倒。
喜鹊忙碌地来回飞着,叽叽喳喳地看着热闹,然后把消息带回去给毛毛,毛毛又告诉给虞雪。
对于我方的胜利,虞雪毫不在意,除非来了特别厉害的异能者,她就没想过这些乌合之众能够摸进园区里。
“尽可能地消耗掉对方的有生力量,等对方彻底没有反抗之力,再去抓捕,死活不论。”
她下令道,这几百个人在她这里虽然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但如果这个园区不是她开的,或者如果他们偷袭的是别的地方,恐怕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了,将带来很大的伤亡和财产损失。
这样的人,虞雪觉得还是死了比较干净。
什么?里面有陈家人?什么陈家?不都是逃跑出来的囚犯吗?
姓陈还是姓什么,在虞雪这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意义。
而此时,徐记粮行也受到了偷袭,对方人数也有一百多,里面还有好几个异能者。
好在徐记早有准备,经过一番苦战,这行人死伤过半,活着的也尽数被捕。
与此同时,基地里的某些食品加工厂,某些鱼塘羊场,某些种植园,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偷袭,基地官员居住的地方,也遭到了人们的偷袭暗算,自来水厂、基地粮仓、基地武器库,这些地方,也都有人搞事。
好在基地早有准备,表面上为中秋庆祝,放松了戒备,实际上是外松内紧。
基地某处,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听着一个个不好的消息传回来,脸色越发地难看起来。
他们煽动了那么多人,策划了那么多,居然都失败了。
这个基地他妈的竟然比那些重工业城市的重点基地,戒备更加森严。
“怎么办,所有行动都失败了。”一人问。
他们将k市基地视为下一个大本营,想逐渐将势力转移过来,而只有这个基地乱起来,才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他们还看中了不少发展他们的势力的地方,比如第十七区的多多园区,还有徐记粮行和某些本就鱼龙混杂的帮派,他们想渗透到这些地方,悄悄地苟起来。
可是现在,乱嘛,没乱起来,地盘嘛,也没弄到手。
“这个k市基地,不简单啊!”一个老人叹道。
“我倒觉得,”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么多地方都有防备,应该是提前得到了风声。”
其他人震惊:“怎么可能?我们的计划很周密,煽动那些人为我们做事,用的也不是寻常手段。”
他们家族成员里,有人拥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就算被蛊惑的那人,也会以为是自己想要那么做,根本不会暴露痕迹的。
一人哼道:“我们这么小心谨慎,鬼知道我们的计划。”
说到这里,其他人突然都齐刷刷地看向他,这个人怔了怔:“都看我干什么?”
其他人脸上都流露出惊惧之色。
他们的行动,确实是没有人会知道。
但是……他们防得住人,却防不住“鬼”啊!
忽然间,狂风大作,大门砰一下被撞开,狂风席卷之处,屋内所有灯光都被熄灭,哪怕是用电的电灯。
室内瞬间变得一片昏暗。
只有月光斜斜透入,颜色却是那样的惨淡,。
而洞开的大门外却空空荡荡。
屋里的秦家人却全都轰然站了起来,紧张戒备地看向外面。
大门被风拍得一张一合,他们眼前一花,那门口分明是空空荡荡的,但某一刻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白衣的青年。
一双眼睛就那么幽深深地看过来。
然而下一瞬,他又消失了!
真的就很诡异很可怕。
“他来了他来了!我就说他本质上其实是个厉鬼吧!”
“真的不怪当年那么多人要搬下秦山,这也太吓人了。”
几个年轻人挤到长辈身后去,慌张地嘀咕着,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而年长一些的人却都没心情说话,满耳朵都是响彻整个厅堂的风声,窗帘被扯得翻飞不止,猎猎作响。
屋子里的摆件也被吹翻在地,砸得粉碎。
大门开合声更是不断响起。
嘎吱!嘎吱!嘎吱!
让他们想起秦山上那年久失修的老宅。
他们也是在那位出逃后,回去秦山调查,才发现,那栋老宅已经衰败成那个样子。到处朽烂长虫,地上长满苔藓,房梁上都是蜘蛛网。
让人只是在那里站一站,就感觉寒气钻进骨髓里,满身满心的荒芜。
而那里的门扇开合的声音,就是这样的。
嘎吱!嘎吱!嘎吱!
仿佛是碾着你的骨血摩擦过去,在惨淡的夕阳下,荒凉又瘆人,听得人头皮发麻,神经倍受挑战。
众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有人整了整思绪,想要开口说话,张开嘴却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
他们捂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互相看着,眼里全是惊骇。
“啊……啊啊……”
接着他们发现自己不仅说不了话,而且还动弹不得,全身像是被定住了,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人们就这么僵直地站着,有的人保持着躲藏的动作,身形弯曲着,有人从其他人背后探出一个脑袋,如今也只能维持这个扭曲的动作站着。
他们全身僵硬,表情却越发惊骇痛苦。
嘎吱!嘎吱!嘎吱!
不仅是门,窗户也开始一开一合。
开始还各开个的,渐渐的,就产生了共振。
开、合、开、合……
所有门扇和窗扇保持着一致的动作、一致的频率,地上的月光也一闪一闪,门口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是一时有,一时无。
这一切都仿佛永无止境,仿佛永远都会这样进行下去。
就像秦山上那一个个仿佛没有尽头的日夜。
——停下来!停下来!
——不要再吵了!
——不要再发出这种声音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整个房子里回荡,越发显得艰涩诡异,一重叠着一重,听得这些情秦家人好像有一只爪子在心口狠狠抓挠,一阵阵气血浮动。
有人终于忍受不住,喷出一口血来,直挺挺地倒下去,昏死过去,但梦中依然被那股嘎吱嘎吱的声音折磨。
有人保持着僵硬扭曲的姿势,每一条肌肉都在痛苦地颤抖,眼睛瞪大,泪水疯狂地流下来。
也有人终于冲破几分禁锢,艰难地在嗓子里发出几个音:“为、为什么……”
这个人固执地瞪着大门口,等着回答。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他们固然有错,但已经在极力弥补了。
他们把秦山老宅修缮得很好,就等对方回去了,他们甚至还愿意把对方接纳成为真正的秦家自己人。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因为,你们太烦了。”
问话的人瞪大眼睛,什么叫太烦了?
但他再也问不出第二句话了,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对方对他们伸出手,紧接着,他们体内的生机,还有那一丝丝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灵气,被迅速地抽走。“不——”
“啊啊啊啊啊”
然而,再凄厉的喊声也无法冲破这栋房子。
明明外面不远处,就是花灯长街,人们还欢快地庆祝着团圆佳节,可是这栋房子,却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忘了,被彻底隔离在外。
这里的月光都是暗淡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死寂的,这里发生的事无人知晓,也不会有人来解救这些人。
……
第十七区,园区外面,人们正在月光下搬运尸体。
整整两百五十七个偷袭者,还活着的不足一个零头,死去的人能够堆出一个小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味,像是血腥味、弹药味、毒素腐蚀身体产生的气味的混合体。
归根结底,还是死亡的气味。
园区的保安们看着被收拾出来,排成一排的尸体,都沉默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不数不知道,他们竟然扛住了这么多人的偷袭和进攻?而且己方没有一个人死亡,只有几个人轻伤。
而园区附近的难民区,不少人凑过来围观。
刚才他们远远看到了这边的战斗,今晚的月亮实在是太圆太亮了,给人们提供了很好的视野,他们看到有人对园区发起偷袭,还以为这个园区终于要倒霉了。
谁让园区里头的人天天吃好喝好,还天天唱歌跳舞,过个中秋居然还杀羊吃!
过得太好,遭报应了吧!
只不过他们没等到园区倒霉,反而看到了园区外面突然冒出“庞大的触手”,三下两下就把这些偷袭者弄死了。
真的是三两下就弄死了。
三两下弄不死的,也被密集的弹雨给打成筛子了。
这让对园区动过不当心思的人,感到一阵后怕和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贸贸然摸过来搞事,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如灿和姐姐也挤在人群中,惊骇地看着满地的尸体。
在这堆尸体里,她们还看到了认识的人。
“姐姐,那是阿忠……”
秦如灿拉着姐姐的手,咬着牙说,脸色苍白,声音有些发抖。
那尸堆中躺着一个面孔苍白,脑门被开了一个大洞的男人,那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人,也是秦家世代的忠仆,是在她们之后进入的k市基地,前两天他们还碰过头,说过话。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这种情况下。
他们知道家中策划着,借中秋节在基地里搞事,也知道阿忠这样异能具有蛊惑效果的人,在行动中肯定会发挥重要作用,阿忠还说过,到时候拿下这个多多园区,让她们进去住最好的房间。
但她们万万没想到,阿忠根本连多多园区的大门都没摸到,就死在了园区外面!
除了阿忠,还有几具她们面熟的尸体,是天使组织的人,都是很厉害的异能者,有风系,有土系,有雷系,有雨系,可以说上天入地,闪电下雨都齐了,竟然直接团灭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慌。
她们姐妹没有参加今晚的行动,但除她们外的几乎所有在基地里的秦家人,包括淮叔,都参加了啊。
不会都遇到危险了吧?
两人心慌意乱,正要离开,忽然,园区那方向,走出来一个人,园区的保安立即恭恭敬敬地分开:“老板,所有尸体都在这了,一共两百十二具”
那人走到摆放着尸体的地方前,面不改色地看了看满地死尸,问道:“报警了吗?”
“警察马上就来。”
“派人好好守着,防止诈尸或尸变,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虞雪提醒道,忽然感觉要有一道目光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抬头看去,不远处的围观人群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死死盯着自己。
虞雪的眼力很好,对方的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却透出一股疲惫和几近腐朽的气息,眼角有着不大明显的,但很不和谐的细纹。
正常人眼角都会有细纹,大多都是笑出来的笑纹,可对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画了一个很拙劣的老人眼妆,十分碍眼。
对方身边那个年长些的女人,也有同样的情况。
虞雪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直视一扫而过,便不再理会那两个陌生人。
但秦如灿却死死盯着虞雪不放。
秦如烟拉拉妹妹:“灿灿你怎么了?”
秦如灿咬紧牙关,低声说:“那个人身上,有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秦如烟惊讶不已:“你说真的?”
她再次看向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园区保安拱卫着的那人。
在月光和火光下,她身姿笔挺,面容平静,却自有一种气势,那是基于实力的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淡然。
这个虞雪,竟然和他们家的守护灵有关系?
秦如灿猛地抬头看向园区:“我感受到了!姐姐,我感受到了!那里面全是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她手里捏着一块玉佩,脸绷得紧紧的,既为这个发现惊喜,又为这个发现愤怒。
她等了这么多个夜晚,找了这么多个夜晚,都不惜牺牲自己,以身饲鬼了,那个老东西却死活不来,谁想到他的新巢离她竟然这么近!
明明这么近,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出现,难道真的是嫌弃她这个新娘子?
他怎么敢?自己都还没嫌他老,嫌他不是人呢!
秦如灿气得胸口起伏,头顶几乎要冒烟。
秦如烟则是恍然,她说这个虞雪怎么这么厉害,原来她的背后有他们秦家的守护灵。
因为守护灵帮着她,她就从一介孤女,变成现在有地位有能力的名人。
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秦家人的偏爱!
秦如烟心头涌起汹涌的浪潮,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仿佛有人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咬了咬下唇,拉着妹妹离开。群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死死盯着自己。
虞雪的眼力很好,对方的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却透出一股疲惫和几近腐朽的气息,眼角有着不大明显的,但很不和谐的细纹。
正常人眼角都会有细纹,大多都是笑出来的笑纹,可对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画了一个很拙劣的老人眼妆,十分碍眼。
对方身边那个年长些的女人,也有同样的情况。
虞雪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直视一扫而过,便不再理会那两个陌生人。
但秦如灿却死死盯着虞雪不放。
秦如烟拉拉妹妹:“灿灿你怎么了?”
秦如灿咬紧牙关,低声说:“那个人身上,有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秦如烟惊讶不已:“你说真的?”
她再次看向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园区保安拱卫着的那人。
在月光和火光下,她身姿笔挺,面容平静,却自有一种气势,那是基于实力的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淡然。
这个虞雪,竟然和他们家的守护灵有关系?
秦如灿猛地抬头看向园区:“我感受到了!姐姐,我感受到了!那里面全是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她手里捏着一块玉佩,脸绷得紧紧的,既为这个发现惊喜,又为这个发现愤怒。
她等了这么多个夜晚,找了这么多个夜晚,都不惜牺牲自己,以身饲鬼了,那个老东西却死活不来,谁想到他的新巢离她竟然这么近!
明明这么近,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出现,难道真的是嫌弃她这个新娘子?
他怎么敢?自己都还没嫌他老,嫌他不是人呢!
秦如灿气得胸口起伏,头顶几乎要冒烟。
秦如烟则是恍然,她说这个虞雪怎么这么厉害,原来她的背后有他们秦家的守护灵。
因为守护灵帮着她,她就从一介孤女,变成现在有地位有能力的名人。
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秦家人的偏爱!
秦如烟心头涌起汹涌的浪潮,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仿佛有人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咬了咬下唇,拉着妹妹离开。群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死死盯着自己。
虞雪的眼力很好,对方的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却透出一股疲惫和几近腐朽的气息,眼角有着不大明显的,但很不和谐的细纹。
正常人眼角都会有细纹,大多都是笑出来的笑纹,可对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画了一个很拙劣的老人眼妆,十分碍眼。
对方身边那个年长些的女人,也有同样的情况。
虞雪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直视一扫而过,便不再理会那两个陌生人。
但秦如灿却死死盯着虞雪不放。
秦如烟拉拉妹妹:“灿灿你怎么了?”
秦如灿咬紧牙关,低声说:“那个人身上,有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秦如烟惊讶不已:“你说真的?”
她再次看向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园区保安拱卫着的那人。
在月光和火光下,她身姿笔挺,面容平静,却自有一种气势,那是基于实力的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淡然。
这个虞雪,竟然和他们家的守护灵有关系?
秦如灿猛地抬头看向园区:“我感受到了!姐姐,我感受到了!那里面全是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她手里捏着一块玉佩,脸绷得紧紧的,既为这个发现惊喜,又为这个发现愤怒。
她等了这么多个夜晚,找了这么多个夜晚,都不惜牺牲自己,以身饲鬼了,那个老东西却死活不来,谁想到他的新巢离她竟然这么近!
明明这么近,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出现,难道真的是嫌弃她这个新娘子?
他怎么敢?自己都还没嫌他老,嫌他不是人呢!
秦如灿气得胸口起伏,头顶几乎要冒烟。
秦如烟则是恍然,她说这个虞雪怎么这么厉害,原来她的背后有他们秦家的守护灵。
因为守护灵帮着她,她就从一介孤女,变成现在有地位有能力的名人。
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秦家人的偏爱!
秦如烟心头涌起汹涌的浪潮,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仿佛有人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咬了咬下唇,拉着妹妹离开。群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死死盯着自己。
虞雪的眼力很好,对方的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却透出一股疲惫和几近腐朽的气息,眼角有着不大明显的,但很不和谐的细纹。
正常人眼角都会有细纹,大多都是笑出来的笑纹,可对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上,画了一个很拙劣的老人眼妆,十分碍眼。
对方身边那个年长些的女人,也有同样的情况。
虞雪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直视一扫而过,便不再理会那两个陌生人。
但秦如灿却死死盯着虞雪不放。
秦如烟拉拉妹妹:“灿灿你怎么了?”
秦如灿咬紧牙关,低声说:“那个人身上,有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秦如烟惊讶不已:“你说真的?”
她再次看向被一群人高马大的园区保安拱卫着的那人。
在月光和火光下,她身姿笔挺,面容平静,却自有一种气势,那是基于实力的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和淡然。
这个虞雪,竟然和他们家的守护灵有关系?
秦如灿猛地抬头看向园区:“我感受到了!姐姐,我感受到了!那里面全是那个老东西的气味。”
她手里捏着一块玉佩,脸绷得紧紧的,既为这个发现惊喜,又为这个发现愤怒。
她等了这么多个夜晚,找了这么多个夜晚,都不惜牺牲自己,以身饲鬼了,那个老东西却死活不来,谁想到他的新巢离她竟然这么近!
明明这么近,他为什么一直不肯出现,难道真的是嫌弃她这个新娘子?
他怎么敢?自己都还没嫌他老,嫌他不是人呢!
秦如灿气得胸口起伏,头顶几乎要冒烟。
秦如烟则是恍然,她说这个虞雪怎么这么厉害,原来她的背后有他们秦家的守护灵。
因为守护灵帮着她,她就从一介孤女,变成现在有地位有能力的名人。
这本该是属于他们秦家人的偏爱!
秦如烟心头涌起汹涌的浪潮,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仿佛有人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咬了咬下唇,拉着妹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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