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服装过去换,会有小姐姐给化妆,她只需要换好衣服乖乖坐在那就行。
“哇啊,这个发饰好有质感。”
虽然表演上的饰品并不会很追求质感,能固定,灯光下好看就行,但夜夜手里这一个发箍,无论是上面的宝石质感还是做工精细程度,属于摸上去就能感受到明显差别的类型。
乖乖巧巧坐在那里晃脚,上半身倒是几乎一动不动,羽宫苍浔看着夜夜的服装,阳光下比照片有质感不少,腰间后面是一个蝴蝶结,但白色人台展示的时候可看不出侧腰有一小块是半镂空的蕾丝!
透过勾勒出的玫瑰图案可以看到半遮半掩的肌肤,虽然羽宫苍浔觉得这是个不过分甚至可以说是眼前一亮的设计,但……怎么莫名和她很搭的同时感觉莫名的有点羞耻?明明自己合唱社也有过类似设计的衣服来的。
夜夜一脸屑:“又不是只有可爱的歌曲,我总不能等会儿穿水手服抒情吧?和小学生似的,你们这早恋真的不会被抓吗?”
她的身高和长相,混入小学六年级还真的绰绰有余。
行,羽宫苍浔本来有些红的耳尖瞬间不红了,她再好看现在也是清心寡欲,夜夜有这个实力。
她台下和台上区别真的有时候完全没有有时候像是八竿子打不着。
“说正事。你有瓶颈,有对少把握?”
夜夜喝口水:“能赢,怎么赢不知道,还是想尽量保持住完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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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毕竟是周末加训,会更加轻松自主,手冢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站在青学球场里,穿着也不是运动服,但有好几个网球社社员站在他边上。
“是什么人在球场里。”
边上的社员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手冢社长!他好像是来观摩我们训练的,但是语言不通,就让他进来了。”
作为种子学校,自然有人来调查他们的训练状况,但是这个男人站在外面,不带任何摄像机或者笔记本,甚至眼神都带着点不明意味,像是迷路的外国友人。
被邀请入场后,荒井问他会不会网球,并且很“友善”地打了一球,直接被压倒性地回击了……莫利亚斯的网球天赋,从父亲这来的遗传了大半。
他放下手里的球拍,挽起的白衬衫下露出肌肉线条几乎完美的手臂,转过身看手冢的时候,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从容的意味。
莫莱克斯其实英语很好,但这边的人说的口音他并不喜欢,并且找不到人让他气场更加生人勿近。
“似乎是德国人。”
手冢:专业对口
和男子说明这个球场外人不能进来,以及今天周末,并不会有学生在这里,男子思考一下,无名指的指节上只带了个设计简约的铂金戒指,此时却和习惯一样摩挲了一下食指,他问:
“我似乎见过你,在昨天的比赛场,年轻的教练。”
“我是代理教练,请马上离开球场。”
众人一边为了不要被罚跑跑圈继续练习,一边看着这边的情况。
“我的女儿抱了你。”
男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像是一口平静的古井的水面上飘落一片落叶,有了一点涟漪。
手冢表情一僵……夜夜?她从来没说过这件事情。
这家长不会是来找人算账的吧?手冢轻咳一声:“请先出来聊。”
男人穿着显得他介于年轻和沉稳之间,但仔细看,他的长相和气质确实某些时候也和夜夜相似。
来到外面,手冢和平时一样坐得腰背笔直端正,但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拘谨。
“我要带她回德国,但她一直不愿意,甚至和我吵架,你觉得有什么原因吗?”
想到夜夜从来不说自己和家里的事情,甚至说关于哥哥的最多,其次是母亲,关于父亲的极少,看男人的气场,是一直忙于工作吗。
最近夜夜有些焦躁,无厘头地问过自己她任性会怎么样的问题,现在似乎说的通了。
手冢回答认真严肃:“我想,在这里她有一些挂念的东西。”
“夜莱雅生在德国,长在华国,不知道她这段时间都在做什么,但她的成长超过我的预期,我并不希望超过太多。你觉得网球对你是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给手冢的观感并不好,夜夜的曾经,光是他知道的就有不少挫折了,这位父亲现在把缺席她的成长却不能理解她的选择说得理直气壮。
“您应该看看夜夜的表演和比赛。网球……胜利的一刻,不断磨砺自己,被赋予领导和付出的责任的一刻,会堵上一切。”
连手冢自己都收到了录像带,这位父亲只要看过,就能理解夜夜还在这的原因。
男人笑了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天真,又像是自嘲自己到现在都不能叫一声夜夜,还是叫着她夜莱雅:
“表演?我不记得她有网球比赛。我把她培养地很好,乒乓球,台球,乐器,想要什么给什么,她的哥哥去打网球,她放弃擅长的也跟着去闹。”
在他的认知里,夜夜除了小时候看妈妈的音乐剧,看的只有哥哥的网球赛,其他的比赛是几乎不愿意去看现场的,网球很危险,他不同意自己女儿要因为危险的东西,放弃原本适合她的东西,又放弃更多。
“她……加入了合唱社。”
“是吗……看来她的母亲也给予了她别的天赋和爱好。”
曾经,她的母亲在舞台中央将气场散布了整个场馆,他送出了第一束献礼花束因为国外的花店没有华国的花而送了别的,但第二束就是从华国特意空运来的海棠,他以为女儿就是想接触危险的东西,却忽略了其他。
“你觉得她怎么样?”
这个问题难倒了手冢,但回答起来可以脱口而出。
“夜夜……活泼,充满了希望。”
“她似乎很喜欢你,比起我这个父亲。我缺席了太多,但我依旧希望她可以为了未来,现在回到德国。”
手冢起先并没有说话,但看着男人像是要离开:“我想,您应该去看看她的表演!在中央体育公园。
夜夜也在希望您会去看她,她觉得现在她进步了很多,但有想让其看到的人,我想那个人并不是我。”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挂断了刚刚接通的工作上的事宜,第一次,他为了一场可有可无的观看表演而推掉了工作。
手冢确定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她的表演越来越好的同时,希望的并不是说他去看。
“带我去。”
手冢第一次坐如此飘逸的车,一辆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跑车穿过道路。
“她希望收到什么。”
“献礼花束。”
和她的妈妈一样啊,男人感叹的同时,在花店前停下,他没看到过女儿的气场,但快速做了决定,买了一大束粉色玫瑰,却没有放在副座,他交给了站在车边等待的手冢。
冷静下来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似乎过于头脑发热和幼稚。
“帮我带给夜莱雅,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我看过她所有的表演录像带。”
手冢捧着花,他知道这家花店,里面有粉色蔷薇,或者是月季,但这一束粉色玫瑰代表着夜夜的父亲看不见她的气场,表演者希望别人看到的,也是她自己所喜欢的。
录像带里,手冢也能看得见粉蔷薇,但她的父亲只能看到一点羽毛或者零散的星光。
手冢堵了一把:“她希望她的父亲可以亲自给她。”
男人抬起眼:“你觉得你很了解我的女儿?”
“她收到过很多束不同人给予的献礼花束,意为全场最佳的嘉奖,也送出过很多,我想最先听到她说话的人是您,她最先见到的人也是您。”
最先说的话最后变为了歌曲,最先看到她诞生的人会坐在台下观看表演。
“我参加过很多场谈判,极少有人可以说服我,你觉得是什么够我推掉两天的工作过来看她胡闹。”
“您自己,和夜夜,这并不是胡闹,她很努力,她的蔷薇花可以飘散整个场馆。”
确实从未看到自己女儿真实气场的莫莱克斯觉得眼前这个明明年级不大但看上去严肃又古板的人居然说服了自己。
他第二次改变主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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