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虎上下打量姜一。

    看她如此年轻就口出狂言,嗤笑一声道:“这年头行骗也不装的像一点。

    就你这么年轻,换身衣服就能去演偶像剧了。

    你跟我谈封建迷信,你信不信我举报你呢?”

    姜一的长相真是对她的职业前途有很大影响。

    她自己明白这一点,所以也能理解陈大虎的不信任。

    她嘴角勾起浅笑,“如果我猜的不错,自从你收了个物件后,霉运就开始了。

    先是破财,而后有身体损伤。

    但我告诉你,你现在倒这些霉,还不是结束。

    再不及时制止,怕是连命都会丢了。”

    陈大虎脑袋转的飞快。

    从前他虽没有福运,但贵在平安。

    自从有个人卖了块玉给他,他就开始倒霉了。

    之前他从来没往这个方向上想过,现在被提点,他恍然大悟。

    陈大虎一把扔掉拐棍,把门敞开,恭恭敬敬给姜一鞠了个躬。

    “大师,大师,您快进来,我刚才狂妄了,您莫要往心里去。”

    说完,他就跳到一旁,伸手请两人进门。

    姜一和郑晓峰一前一后走进去。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墙壁被燎的漆黑,墙角还有蛛网。

    陈大虎拽过一条凳子,用袖子蹭了蹭,“大师您坐,这是我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了。

    条件差了点,您别嫌弃。”

    姜一坐定,陈大虎就跳着一条腿去倒水了。

    郑晓峰赶紧去帮衬。

    瓷茶壶里只飘着几片茶叶,水也是温忽忽的,看来陈大虎过的真挺凄惨的。

    他安置好姜一,就赶紧去屋里捧了个方方正正的盒子过来。

    盒子是红色丝绒布面,和金店买首饰送的那种类似,显然是后配的。

    陈大虎打开盒子,一块通体透明的玉就出现在姜一面前。

    玉是好玉,可姜一却赶紧掩住了鼻子。

    她这个修道之人五感比旁人强悍百倍,她清晰的在玉上闻到一股腐臭味。

    玉上还源源不断的有灰色气体弥散开。

    姜一嫌弃的盖上盒盖,“你是搞文玩的,应该知道古人下葬的时候有口含一说吧。

    这块玉就是口含。”

    姜一怕陈大虎不信,手指上附着灵力在陈大虎眼前一抹。

    陈大虎再睁眼时,就看到那块被他奉若珍宝的玉上有灰色气体正在弥散。

    他抬头看向房间,整个房间都灰呛呛的。

    他惊慌的后退两步,因为腿脚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鬼啊!”

    姜一摆了摆手,“没有鬼,不必这么惊慌。

    那人死时肯定是怨气冲天,尸身上残留了不少的怨气。

    这块玉被他含在口中几百年,把尸身的怨气全吸收了。

    现在玉石重见天日,怨气无处依托,所以招来了霉运。

    持有者必定是霉运连连,你就是最好的例子。”

    陈大虎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到了姜一脚下,哐哐的嗑了两个头。

    和安危比起来,尊严和面子都是多余的。

    “大师,求您帮我破解!”

    姜一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这玉我可以化解,但是化解过后你还是上交给国家吧。

    你看上面的花纹,还是很有研究价值,你说呢?”

    “捐,捐,我都听大师的话。”

    姜一坐的端正了些,手上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一道道金光在空中凝结成咒语,如同丝带般,将这块玉包裹住。

    玉上弥散开的灰气霎时被灼烧干净,化为一道道青烟飘散。

    房间里的霉运被清空,清明一片。

    陈大虎顿觉清风拂面,身上的颓丧一扫而空,周身舒畅,肩上都轻了不少。

    他赶紧又嗑了几个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了!对了大师,您是来找那个吊坠线索的吧。

    我有,我之前就是在网上发了帖子,被人看到了才来买的。”

    陈大虎说着就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翻手机。

    翻到吊坠照片后,恭恭敬敬递到姜一面前,还狗腿子的替姜一把照片放大。

    陈大虎心里的小鼓打的嗵嗵响。

    这个大师有能力又漂亮。

    他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子,自己最开始怎么那么眼拙呢,差点得罪了高人。

    还好自己膝盖够软,认错够快。

    姜一看着照片,好看的眉蹙在一起。

    这是一块瓷器做成的吊坠,圆扣状,中间可以穿绳。

    陈大虎介绍道:“宣德年间,景德镇烧了几百窑都没能烧成让皇帝满意的的红瓷。

    皇帝很生气,严厉惩治了督窑官,不少窑工也赔上了性命。

    一位窑工的女儿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跳进了窑中,以身祭窑,终于烧出了如鲜血般的红色瓷器,这种釉色被称为祭红。

    到了1705年,皇帝下令烧制祭红,试验了上百窑,也没能成功,却偶然得到了另一种红色釉瓷。

    这种釉色比祭红更艳,根据督造官的名字命名,为郎窑红。

    这种红釉烧制工艺复杂,成本巨大,传世下来价格也更昂贵。

    我也是偶然间得到这么一枚小小的郎窑红器物,所以配了红绳当做吊坠。

    前段时间让人买走了。”

    姜一看的并不是这枚吊坠的成色,她看的是上面雕刻的花纹。

    她曾被祖师奶奶要求着学习了很多种失传古语。

    她细细看着好似花纹的古语,赫然是一段巫术密咒。

    这密咒并不会害人性命,它只是通过接触把人心底最真实的欲望和一闪而过的想法给放大。

    就好像联皓,他一向自制力强,知道人生取舍。

    可他心底还是有少年的一面,想和别人一样在父母的庇护下衣食无忧,作乱捣蛋,没有烦恼。

    所以在密咒加持下,他会不修边幅的窝在家里,黑白颠倒。

    姜一之所以没在他们身上探到邪祟。

    缘由就是根本没有邪祟,他们是被密咒影响,自身心性发生了改变。

    想通这些,姜一带着郑晓峰赶紧离开。

    陈大虎在身后高喊:“大师,东西我肯定捐,你看我行动吧!”

    姜一还没到公司,就接到了联志强的电话。

    “大师,联皓这小子越来越过分了,他最近花钱就挺冲。

    今早从账上走了两千万,一个小时没到钱就挥霍一空。

    人还玩起了消失,电话电话不接。

    我辗转找到了袁熙娜还有她父母的电话。

    袁熙娜电话也打不通。

    她父母电话倒是接通了,只是说他们家丫头工作忙,很久没回家。

    这可咋办,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姜一沉声道:“等我,我马上就到公司了,把联皓惯常用的东西找出来。”

    郑晓峰一边开车一边笑:“看不出来啊,我们小联总有一天会不要公司,玩离家出走~

    我后半辈子就指这个笑话活了。”

    办公室里,联志强听到姜一的解释,地铁老爷爷脸。

    “联皓内心最真实的欲望,竟然是当个宅男?每天不梳头不洗脸不上班?

    哎!我这个当爹的也不称职。

    上学时关心他学习好不好,工作后关心他称不称职。

    我二婚有了联豪那个小儿子后,对他管的更少了,只一味告诫他要忍让后妈,忍让弟弟。

    其实,我一直也不了解他啊。”

    联志强有些感叹,也有些亏欠,态度就有些动容。

    若联皓只是想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哪怕花点钱,也无所谓。

    联志强试探性的说:“大师,要不然咱就由着孩子去?玩够说不定就回来了。”

    姜一:“你想的简单了。

    若只是放大一些小欲望,小念头还好。

    万一他生气,升起了杀人的念头呢!”

    这句话吓的联志强背脊直冒凉风。

    他在气头上时,也恨不得把某些蠢猪拉出去砍了。

    可想归想,他实际是守法公民。

    但这个念头若被放大,后果不堪设想。

    他赶紧把联皓惯常用的笔推过去。

    “大师,快找找孩子吧,可不能让孩子走上歪路。”

    姜一:……老头你变脸速度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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