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来自喜欢的人深夜留宿邀约。
程燃也不例外。
哪怕他竭力克制,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肉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最终还是败在简宜含笑的目光里。
她伸出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快去。”
那一推,将他所有血液都推得沸腾起来,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几秒后,他看似面色平静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往便利店走去。
简宜坐在车上,微微往前倾身,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程燃进了便利店,站在门口买了什么,不到一分钟就付完款,提着透明塑料袋从便利店里出来。
等他上车,将手中塑料袋连同袋子里的东西往车后座放,简宜目光随意瞥了一眼,“等等。”
程燃正要启动车子,闻言偏过头看她。
“你买了什么?”简宜问。
车内光线昏暗,她看不出来程燃已经红了耳朵,只看到他的喉结上下一滚,唇角翕动,却半晌没说话。
简宜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也不想去猜,她只匪夷所思地问道:“你买棒棒糖做什么?”
棒棒糖?
程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扭头往后看了一眼。
袋子里装的确实是一大把散装的棒棒糖。
“……”
程燃强自镇定,搜肠刮肚地想着措辞,试图为自己买错东西的行径找个合理解释,简宜却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仰着头往椅背上一靠,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时候紧张到买错东西?
简宜边笑边说:“要不我去?”她往他身下看去,“尺寸多少?”
不等程燃回答,简宜动手解开安全带,说了句:“我知道了。”便下车去了。
动作快得程燃来不及阻止。
等她再回车上,已经是几分钟后。
简宜手里的东西,除了安全用品,还有些助兴的东西。
“每个尺寸都买了一盒,总有适合你的。”她似乎对这种事情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想向他介绍那些东西怎么使用。
程燃轻声一咳打断她,不发一语地启动车子往前开。
简宜流氓似地逗他:“你别紧张,姐姐会对你温柔的。”
程燃呼吸骤然一沉,握紧方向盘。
之后到了简宜家里,也是她先主动的。
她走在前面,输密码打开家门,程燃跟在她身后进屋,刚关上门,便见她忽然转过身,把他推到门上,吻了上来。
壁灯只亮起一盏,柔光斜洒在两人身上,温柔地勾勒一双影子,映在奶白色的墙面,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两人厮磨到情动,简宜勾着程燃从玄关一路走进卧室里,轻车熟路地将他按倒在床上,随即撑着身子俯在他上方,低声喊道:“程燃。”
床头那盏声触感应灯亮,暖色调的光线暗得恰到好处,浮在简宜脸上,将白日里她过于清冷的眉眼勾出了一丝媚意。
程燃的手被她居高临下地压着,他却也没有要夺回主动权的意思,只用一双染上情欲的眼睛就那么看着她,唇微微张着,溢出一声暗哑而又乖顺的:“嗯?”
这样的程燃,实在是秀色可餐。
诱人无比。
简宜忍不住低下头,吻着他唇角。
“不知道是哪里没有做好,我总让你没有安全感。”在两个人严丝合缝紧密相依的那一刻前,简宜哑着声说:“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没有经验。我能做的,只有把自己交给你,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让你安心一点。”
她从来不说,但她都懂。
知道他醋劲大,是因为患得患失,怕她的喜欢来得快也去得快。
也知道他几次三番忍着没碰她,是想慢慢来,和她细水长流,而不是一份速食爱情。
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展现她的诚意。
对于他,她是认真的,她愿意交付她的所有。
情之所钟,与时间长短无关。
彼时,两人已经互换了位置。
程燃汗涔涔地伏在她上方,滚烫抵着她,明明已寻到入口,只差临门一撞。听见她这话,他却生生停了下来,双眼潮湿起来。
这一刻,爱意盈满胸腔。
程燃很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
这么些年他每每看见和她有关的绯闻通稿,都会拿小号在各个平台,不知疲倦地和网友据理力争为她说好话,因此被网友举报掉无数个平台账号。
想告诉她,过去退出娱乐圈这三年里,他难忍想念曾有许多次悄悄赶去她所在的剧组,远远地看她一眼。
还想告诉她,两人在黎城重逢那天,他高兴得一夜未睡,几度坐到阳台上,用手机打着草稿,斟酌着等天亮后该怎么约她,才不会显得唐突又能让她无法拒绝。
但这些话到了嘴边,他却通通都说不出口,俯在她耳畔轻语时,翻来覆去地也只有那么几个算不上亲昵的称呼:“简老师、简宜以及姐姐。”
简宜伸手环在他脖颈上,一遍遍地应下他近乎低吟的低声细语。
在厮磨呢喃间,她弓起身,双手按着他的腰往下一撞。
挤进来的瞬间,程燃呜咽出声。
后来提起这一夜,提起两人的第一次,简宜评价道:感觉就像睡了个纯情校草,事后他还委屈巴巴地红着眼眶看你,让你歉疚的同时又很想再强迫他一次。
可惜,纯情校草也只在这一次出现过。
后来第二次开始时,程燃食髓知味,尝到了甜头后,他再没让简宜掌握过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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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简宜是被电话吵醒的。
是梁宴打来的电话,告诉她:“《旷野》的拍摄地点就定在黎城了,后天我们就回海城,你不用再过来了。”
挂了电话,一看屏幕,时间竟还很早。
才刚过七点。
简宜放下手机,想翻身继续补觉,但她才动了动身,一只手便从背后扣过来,箍在她腰上。
她徒然一僵,惊怔几秒,才想起来昨晚夜里的事,这张床上此时除了她还有程燃。
“吵醒你了?”简宜偏了偏头,低声问。
程燃带着股温热贴过来,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上,哑声道:“比你醒得早。”
简宜闭上眼,语气带着几分困倦:“你精力倒是旺盛。”
昨晚两人来了两次,相比第一次的速战速决,第二次光是前戏程燃就磨蹭了很久,进去后横冲直撞如鱼得水般肆意撒欢,许久没停。
后来简宜实在招架不住,呜咽着求了程燃几句。
哪知她这媚意横生的样子,反而让程燃越发来劲,缠着她一直到后半夜。
现在一早被电话吵醒,细算起来两人也就睡了三四个小时。
程燃却没有半点疲倦。
“是梁导的电话?”他问。
简宜却困得不行,“嗯”了一声,含糊不清道:“拍摄地点定在黎城,他明天回海城,接下来应该要准备选角的事了。”
谈到选角,她的困意退了一些:“你剧本看完了吗?”
“看完了。”程燃说,“但有些地方吃不透,恐怕竞争不过别人。”
他本不就是科班出身的演员,演戏大多数时候还是全靠状态而非实力。
简宜睁开眼,动了动身想换和程燃面对面的姿势,却在翻身时,手打在他身上某处,滚烫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昨夜里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涌上脑。
她瞬间睡意全无,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程燃呼吸一重,翻身撑在她身上,嗓音暗哑地问:“好些了吗?”
他问得没头没尾,但简宜却诡异地听懂了。
她又动了动身,轻声说:“没事了。”
程燃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眼中涌上难耐的渴望,俯下身去亲她。
“那你帮帮我。”
简宜没有拒绝。
准确地说,根本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刚二十出头的男生,一身精力充沛得让人吃不消。
她帮忙帮到后面,缴械低泣,累得精疲力尽,他抱着她去浴室,仍没放过她。
这一通折腾,让简宜一觉睡到傍晚,起床后双腿发软,连抬起来力气都没有。
后来吃过饭,她总算恢复体力,坐在客厅沙发上,和程燃研读《旷野》的剧本,做男一号的人物小传。
只是人物小传做到一半,程燃贼心忽起,一会儿动手一会儿动嘴的,缠着她一起倒在沙发上。
简宜推他的时候,他还振振有词:“经纪人这两天给我放了假,为的就是让我好好陪你。我总不能辜负经纪人一番好心。”
好在到晚上睡觉时,程燃总算安分下来。除了故意搂着她不放,顶得她难受外,就再没别的动作,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到了18号这天,程燃临时有个工作,之前的代言广告需要补拍几组镜头,要飞北市呆两天,赵一淮早早来了电话,问他醒了没有。
当时两人都还没起床,程燃温香软玉在怀,试图消极怠工,半晌没应声。
卧室里静得落针可闻,赵一淮那大嗓门从程燃的手机里传出来:“行了,都是男人我懂,我现在过去,路上可能会堵,到简老师家里大概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够你再快活一次了吧。”
挂了电话,程燃转头,就对上了简宜无言以对的目光。
他笑了声,凑过去亲她,从眉眼到唇角,最后咬着她的耳垂说:“我倒是想,不过你买的那袋安全用品,只有五只装的那一盒符合我的尺寸,昨天就用完了。简老师要是愿意的话,用手帮我也不是不可以。”
污言秽语,简宜听不下去了,伸出手,狠狠往他腰上一掐。
“赶紧走。”
程燃吃痛,反手搂住她死皮赖脸地要了一番补偿,才放开她,神清气爽地起床了。
简宜翻身继续睡,连程燃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只隐约记得程燃临走前进来告诉她,温箱里放着一份排骨山药粥,醒后记得取出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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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简宜也没闲着。
梁宴回到海城,次日便马不停蹄地筹备起选角试镜的事情,带着主创团队,请几个投资方的项目负责人吃饭并且商量选角的事情。
简宜代替老师秋月明,也出席了那场饭局。
席间,儒兴影业的项目负责人对简宜的态度异常殷勤。
梁宴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揣摩了下。
他早两年想撮合简宜和方昊时,曾有人隐晦地提过几句简宜和儒兴影业的老板顾时礼关系匪浅,叫他别替简宜操这个心。
省得搭错桥牵错线,还凭白得罪人。
待吃到七八分饱,简宜起身离开包厢去补妆,梁宴觑到空隙,悄声问那位儒兴影业的项目负责人:“我听说顾总这两天也在海城,回头可要叫小简作陪?”
这话说得暧昧,那位儒兴影业的项目负责人陡然变了脸,压着声道:“梁导,这种话以后别乱说,容易引起人误会。简小姐是我们顾总的妹妹。”
梁宴一怔,“顾总父母不是只有他和他哥两个孩子?”
顾时礼的父亲顾绅,是顾氏集团的二把手。
他的伯父,那位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潭,据说也只有一个儿子。
顾家就这两房,年轻一辈都是男丁,顾时礼哪里来的妹妹?
难不成简宜是顾时礼父亲的私生女?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那位儒兴影业的项目负责人便低声解释道:“简小姐是顾总姑姑的女儿。”
梁宴一震,简宜竟有这么大的背景?
儒兴影业的项目负责人喝上头了,见其他人都各自闲聊,没关注这边,便和梁宴多说了几句:“顾氏集团之所以涉及影视行业,开了儒兴影视这么一个子公司,就是因为当年简小姐大学报读编剧专业,只等简小姐一毕业就能为她开项目,她想拍什么剧都行。谁知简小姐毕业后却签在了方辰,说是不想靠家里。”
家里宠成这样,难怪简宜从不肯对谁阿谀奉承,清傲如梅。
梁宴琢磨了一下,正想方昊是不是也知道简宜的来历时,就听这位儒兴影业的项目负责人大着舌头说:“前阵子《青鸾》一直没过审,就是因为方辰影视和简小姐解约时闹的那些事,惹了顾董不高兴,动了点关系。”
方昊当时在业内放出风声不许别人和简宜合作。
话传到顾家人耳里,本想借此事逼简宜回儒兴影业,省得再出去受气。
谁知简宜硬是扛着,宁肯和她那位大学室友四处求情,也没跟家里开口。
儒兴影视的项目负责人还想再说什么,余光瞥见简宜推门回包厢,忙收住了话头,“梁导,关于简小姐身世这事您千万别声张。”
梁宴点头:“我明白。”
这顿饭吃到最后,宾主尽欢。
只是在众人准备离开时,却碰上了意外。
隔壁包厢有人闹起来,传来一阵“砰砰”摔打声,随后有人惊叫了一声:“沈嘉阳!”
这声音,听着像是程初。
简宜忙起身出去一看。
隔壁包厢的门半开着,程初扶着额头上流了血的沈嘉阳,满脸怒容看着前方的什么人。
两人脚下,杯盏碎了一地。
“程初?”简宜推开门,这才看见包厢里还有方昊和管辰。
方昊面沉如水地坐着,管辰则站起了身,和程初对峙着,同样脸色难看。
简宜走到程初身旁,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被狗咬了一口。”程初冷声道,转过头和沈嘉阳道:“走,我先送你医院。”
两人先一步走包厢,简宜落后几步,这时梁宴等人也出来了,站在走廊上看着这场面,都有些愕然。
“怎么了这是?”梁宴问道。
简宜摇头表示不知情,看着已经匆匆走远的程初和沈嘉阳,说了句:“梁导,我先跟过去看看。”
梁宴先将几个投资方的项目负责人送走,随后走进方昊所在的包厢,看着满屋狼藉拧起了眉,“方昊你这是?”
方昊抬手按着眉心,道:“一时喝多了上头,让梁导看笑话了。”
他不欲多说,梁宴也没那八卦的心,只问了句:“《青鸾》的龙标下来了吗?”
提到这事,方昊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些:“这周收到通知说过审了,估计月底就下来。”
但如今已经是七月中下旬,就算龙标下来了,也错过了暑假档的最佳上映时间。
且因为一直没过审,拖的时间太久,还得重新去谈院线排片的问题。
再加上沈嘉阳前两天被爆出的那些视频,导致一大批粉丝脱粉,路人缘崩坏,宣传费要增加几倍不说,《青鸾》的上座率会受影响。
这因素综合下来,《青鸾》这个片子的票房至少得上十五个亿才能收回成本。
方昊拧着眉头,脸上不由自主地透出了几分焦心。
他早前和梁宴说公司资金周转不开没法投资《旷野》这个项目,并非托辞,方辰影视今年开了好几个重点项目,投资金额都过了亿,《青鸾》这项目今年内要是回不了本,方辰影视就得向银行贷款或找融资了。
梁宴知道他在忧心什么,叹了口气:“简宜和方辰解约后,你们但凡没那么为难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看在和他父亲过去的情分上,梁宴还是多嘴提醒道:“顾潭是简宜的舅舅。”
方昊闻言,脸色倏然一变。
就连管辰也都一愣。
梁宴没再多说,转身走了。
此时,程初扶着沈嘉阳已经走出饭店门口,回过头对简宜道:“简宜,能不能帮我看着点沈嘉阳,我去把车开过来。”
沈嘉阳已经拿手捂着头上的伤口,但仍有血顺着他的手淌下来,衣领上都溅上了好几滴。
这种情况,简宜自然不会拒绝,应声说好。
程初转身小跑着去开车。
简宜从包里抽出纸巾,替沈嘉阳擦掉额头和手上的血渍,问道:“怎么会伤成这样?”
沈嘉阳低了低头,道过谢后才答:“我要和方辰解约,管辰和方昊都不同意。”
简宜拧起眉:“就因为这?”
哪怕这两人不同意和沈嘉阳解约,也不至于撕破脸,动手伤人。
“管辰威胁我如果一定要解约,除了付高额的违约金外,还要把这几年我去应酬的视频全曝光,绝了我以后的路。”沈嘉阳轻笑一声。
“你还笑得出来?”
“我现在名声已坏,就算他真把所有视频都曝光,也伤不到我什么了。”沈嘉阳说,“何况,他要真这么干,到时候损失更大的是方辰。”
他是《青鸾》的男一号,这片子,刚过审龙标还没下来。
方辰影视年初斥巨资拍摄的那部古装剧,他演的男一号。
前阵子他作为男一号,刚拍完的那部仙侠剧,虽然不是方辰立的项,但也投了将近一个亿进去。
一旦他再爆出什么丑闻,撇开那些天价商务代言不提,光是这三部片子,就足够方辰影视损失高达十个亿。
“还有,”沈嘉阳微微倾身凑在简宜的耳边低声说:“前两天那个我陪人喝酒应酬的视频,是我找人放出去的。”
简宜一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和方辰解约,唯有让自己身价先降下来,方辰才可能放我走。”
一个陪人喝酒应酬的视频,让他人设坍塌,商业价值贬低,但不至于毁了他。
如此,方辰才舍得放他走,不会和他拼得鱼死网破。
两人在饭店门口说话,都没发觉路边不远处里停着一辆车。
车里坐着的,正是之前跟着《高三二班》剧组的那对“娱乐八卦社”的男女娱记。
因为角度和灯光昏暗的关系,从娱记的角度看过去,简宜和沈嘉阳就像在相拥,耳鬓厮磨地说话,看起来十分亲昵。
男娱记边拍边咋舌道:“这简编剧,玩得也太花了吧。才送走程燃,转头就跟沈嘉阳约上了。”
女娱记坐在驾驶座上,十分羡慕地说:“我要是美女,我也左拥右抱。”
正说着,程初开车过来了,简宜和沈嘉阳分别上了车,往医院开去。
两个娱记没有再跟下去,只是把这组图飞快传上了微博,并配文:【简宜沈嘉阳秘密约会,两人饭店门前拥抱举止亲昵。】
这条微博发出后,关于简宜疑似劈腿沈嘉阳的消息,很快就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结束拍摄工作在回去酒店的路上,程燃和赵一淮都看到了微博的推送。
此时,全网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吃瓜网友们的动作已经快到给程燃的照片p上绿头发、绿帽子、大草原。
“这可能是个误会。”赵一淮坐在副驾驶座上,从车里的后视镜觑了觑程燃,试图为简宜说话:“简老师她不是这样的人。”
程燃沉着脸,翻了翻手机的订票软件,好一会儿才抬头,对司机道:“掉头,去机场。”
赵一淮一愣:“你干嘛?”
“我把明天一早的航班改成了今晚九点的。”程燃说,“现在才七点半,去机场还来得及。”
“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简老师不就行了吗?”赵一淮费解,“你至于马不停蹄地赶回去?”
从北市飞海城,要一个半小时。
就算赶上了九点那趟航班回去,落地海城,也快十一点了。
程燃只道:“我先回去,行李你明天再帮我带回海城。”
赵一淮拗不过他,只得道:“行行行,李哥,咱们掉头去机场,把这位归心似箭的大校草赶紧送走。”
简宜对网上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道。
她和程初一起把沈嘉阳送去医院,挂号看过医生,确定暂时没什么大碍后,就先行回家了。
程初则留在医院,陪沈嘉阳缝针。
回到家,她泡了一个小时的澡,又看了一部时长一百五十多分钟的电影,眼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正打算睡觉时,门铃响了。
她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
门外站着的是程燃。
简宜打开门,面带疑惑:“你不是明天一早的航班?”
程燃走进来,伸手拥住她,埋首在她颈窝上,深吸一口气。
半晌,他才沉声道:“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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