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纭疏兴趣缺缺,  刚才江枝洛坐在那里的时候,她还能时不时地往下看一眼,这会儿她却是一点都不想看见周姀那张令人深厌的脸。

    孟楚鱼却好像是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怕惹纪纭疏生气,  实则却偷偷地注视着楼下的周姀。

    顾依依这回也终于知道她们在看谁了,“周姀?她怎么也在这里?”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

    要说顾依依最讨厌的人,  暂时是非周姀莫属。

    这人不就凭借着alpha的身份才能跟纪纭疏订婚吗?

    天知道当顾依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到底有多震惊和嫉妒。

    她知道以自己oga的身份,  是永远不可能跟纪纭疏在一起的。

    不仅仅是因为纪纭疏不喜欢oga,  还因为纪家人绝对不会同意纪纭疏搞oo恋。

    顾依依从前想着,至少在纪纭疏单身的时候,她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呆在对方的身边。

    反正纪纭疏没有喜欢的人,她这种做法又不算插足别人的感情。

    可谁知道,  纪纭疏突然就跟周姀退婚了!

    顾依依事先并不知情,  在事情彻底确定下来之前,两家人都瞒得很好,是以顾依依完全没有准备,就被这个消息砸得半天也缓不过神来。

    不过就算她提前知道也没用,她能做什么呢?

    顾依依伤心失落之后,还要强忍着难受去参加纪纭疏的订婚宴,看着纪纭舒挽着别的alpha的手,  言笑晏晏地敬酒。

    当时看着周姀脸上春风得意的笑容,  顾依依恨不得那个人是自己。

    她从来没像当时那样,  如此怨恨自己oga的身份。

    只可惜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因此,  在参加完订婚宴之后,  顾依依便以散心为由暂时离开了这个令她悲伤的地方,  直到孟楚鱼突然打电话告诉她,纪纭疏马上要跟周姀退婚了。

    是周姀出轨。

    顾依依首先感觉到的不是开心,而是强烈的愤怒。

    周姀那个贱人凭什么拥有了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幸福之后,却还要不屑一顾,弃之如敝履。

    她怎么敢出轨?!

    顾依依隔着电话破口大骂,把孟楚鱼都吓了一跳。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回了国,直到亲眼看见纪纭疏的状态还跟之前一样之后,顾依依才结结实实地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纪纭疏并不喜欢周姀,但纪纭疏生性骄傲,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尚且难以接受,更何况是纪纭疏这种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顾依依生怕她会因为周姀这件事情而产生负面的情绪,幸好纪纭疏似乎已经调节过来了。

    她恢复的这么快,显然并没有把周姀这个人放在心上。

    顾依依只以为这都是因为纪纭疏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却万万想不到还有一种可能,是纪纭疏分化成了alpha,她跟周姀本来就是不可能的!

    顾依依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

    纪纭疏跟周姀订婚之后,她不能插足别人的感情,可现在纪纭疏又恢复了单身,还二次分化成了alpha。

    两人属性相配,家世相当,顾依依想为自己争取一把!

    只是在这之前,她们一直是朋友关系,纪纭疏对她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思,顾依依知道自己还需要多加努力。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任何一个出现在纪纭疏身边的oga,都会让顾依依警惕万分。

    比如某一个拥有着茶香味的oga。

    只是顾依依暂时没有精力去想这个人,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楼下的周姀身上。

    就在发现周姀的那一瞬间,顾依依立马转头看向了纪纭疏,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眼眸里也流露出了两分紧张的神色。

    虽然她知道纪纭疏并不喜欢周姀,可毕竟是曾经的订婚对象,周姀在纪纭疏的心里始终是不同的吧?

    否则纪纭疏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跟周姀订婚?

    只是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纪纭疏从头到尾都没看周姀一眼,仿佛那个出现在楼下的alpha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孟楚鱼还在兴奋地吃瓜,顾依依却皱紧了眉头,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好不容易约纪纭疏出来喝个酒,都能看见自己最讨厌的人,可不就是晦气吗?

    纪纭疏闻言瞥了一眼一脸怒意的顾依依,那双眼里闪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她也很认同顾依依的这句话。

    正在这时,一旁的孟楚鱼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怎么不上楼?”

    “她好像在找人。”

    纪纭疏用舌尖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她明明不想再去管这两个人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听见孟楚鱼的这句话时,纪纭疏还是忍不住猜测道:难不成周姀跟江枝洛并不是约好了的?

    上一次周姀进来之后,便直奔楼上,显然早已同江枝洛约好见面地点,可这回她却在楼下左顾右盼,一副找不到人的模样。

    而本该坐在吧台正中央的江枝洛却不见人影。

    孟楚鱼看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坐了回来,“难道是我猜错了,她们两个人不是来见面的吗?”

    顾依依总算听明白了,“谁啊?难不成周姀是来见那个小三的?”

    难道刚才纪纭疏看的人,就是那个插足她和周姀的小三吗?

    所以她跟孟楚鱼的反应才会如此之大。

    顾依依无意中猜中了真相,只是坐在她身旁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有心情回答她的问题。

    纪纭疏忍耐着脾气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听见孟楚鱼在旁边嘀嘀咕咕,眉头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条麻绳。

    她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玻璃与桌面相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顾依依跟孟楚鱼都被吓了一跳,双双抬起头看着她。

    纪纭疏知道自己迁怒无辜的人了,只是她这会儿怎么都没法控制自己的脾气,越坐越心烦。

    “我去一趟洗手间。”

    纪纭疏说完之后,不等顾依依跟孟楚鱼反应,就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孟楚鱼终于后知后觉,“纭疏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顾依依狠狠地瞪了她一个白眼,“你刚才一直在那里嘀咕些什么,是不是非要气死她才甘心?”

    孟楚鱼一直都有这个破毛病,她一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会无意识地将心中所想说出口。

    想到这里,孟楚鱼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都怪我!”

    但她是真的很好奇,也是真的想知道周姀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孟楚鱼的性格便是如此,仿佛将八卦的基因刻在了骨子里。上一次也是她拉着纪纭疏过来捉奸,要不是她后面去了一趟洗手间,孟楚鱼说不定会亲自上手殴打周姀。

    她没想激怒纪纭疏,也是真的关心自己的朋友,只是总会无意识地说错话。

    一想到今天晚上,她已经惹怒了纪纭疏好几次,孟楚鱼又忍不住垮着一张脸,懊恼道:“等纭疏待会儿回来了,我一定跟她道歉。”

    顾依依还是不解气,干脆往孟楚鱼那边挪了一些,用指甲戳着她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还道歉,你是不是还嫌纭疏不够丢脸?”

    纪纭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即使心里真的介意,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孟楚鱼要是真的跟她道歉,岂不是在明晃晃地告诉纪纭疏:我知道你很介意。

    以纪纭疏的脾气,恐怕不仅不会原谅孟楚鱼,反而会更加生气。

    孟楚鱼一想也是,她任由顾依依揪着自己的耳朵,求饶道:“我错了,我以后绝对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顾依依狠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头朝纪纭疏方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担忧。

    不知道纭疏怎么样了。

    她知道纪纭疏心情不好,此刻却也不敢过去打扰对方。

    希望纭疏能早点回来吧。

    纪纭疏走了之后,顾依依连喝酒的兴致都没有了,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玩手机,压根不想搭理孟楚鱼。

    而被她记挂的纪纭疏此刻正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并不完全是敷衍顾依依跟孟楚鱼。

    洗手间位于二楼走廊的尽头,远离了吵闹的人群之后,这边显得安静空旷,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响亮。

    纪纭疏才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点儿声音。

    优越的听力使她听清了那人说的话。

    好像是什么“马上来”。

    纪纭疏对别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将手机放在洗手台的旁边,正打算洗个手,却又听见那人继续说了一句话,这回声音大了一些,她被迫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在二楼的洗手间。”

    纪纭疏听见这句话之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因为这道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刚才消失了的江枝洛。

    江枝洛怎么会在这里?

    纪纭疏从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放轻了脚步朝着里面走去。

    江枝洛大概是听见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顿时不说话了。

    oga似乎很紧张,一丁点儿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纪纭疏抿了抿唇,试探着说道:“江枝洛?”

    声音在洗手间里回响着,几秒钟之后,位于纪纭疏右前方的某一扇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

    oga从里面探出了脑袋,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了下来,在空气中晃来晃去。

    江枝洛好像受惊了的猫咪似的,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想要试探前方是否有危险。

    她的手扒拉着门框,就这么歪着脑袋看着纪纭疏,那双眼睛通红一片,里面带着闪烁的泪花。

    纪纭疏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像是生怕惊扰了面前的oga。

    “你怎么在这里?”她无意识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显得那张冷艳的脸分外严厉。

    江枝洛顿时害怕地缩了缩脖子,眼睛简直红得不成样子,在纪纭疏的注视下,含在眼里的两泡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oga在她面前哭得甚至打起了嗝,肩膀一颤一颤的,仍然保持着探出个脑袋的姿势,只是扒着门框的手指用力了几分,指节都泛起了白。

    “姐姐,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里有着十足的委屈和依赖,带着鼻音的哭腔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像是嗔怪和撒娇。

    纪纭疏又往前走了两步,见江枝洛并不抗拒之后,才慢慢走到门前停下,同江枝洛对视。

    “跟朋友出来喝酒。”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从包里拿出自己的手帕,却猛地想起来,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拎包。

    纪纭疏顿了一下,也不方便用自己的手oga拂去脸上的泪水,便只能放轻了声音,半是诱哄半是安慰道:“倒是你,不是说要睡觉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以为江枝洛是出来见周姀的,可眼前的这一幕又让纪纭疏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江枝洛明显是在躲着谁,结合刚才周姀在楼下找人的场景,不难想象江枝洛是在躲周姀。

    江枝洛委屈极了,那张秀美的脸上还有着残留的惊恐和慌乱,虽然眼泪依旧在不停地往下流,但情绪明显比刚才冷静了不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江枝洛甚至不敢同纪纭疏对视,她的视线越过纪纭疏,落在了alpha身后的某一个地方,扑闪的睫毛上有着点点的泪珠。

    “我太难受了,睡不着,才想出来喝点酒。”

    纪纭疏打量着oga的脸色,“身体不舒服吗?”

    江枝洛听见这句话之后,飞快地瞥了纪纭疏一眼,脸上浮现出了两抹红晕。偏偏她的眼角还有着湿润的水迹,这一眼欲说还休,有着说不出的风情。

    纪纭疏陡然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曾经在生理课上学过的知识。

    oga被临时标记之后,会对标记自己的alpha产生极大的依赖。

    如果此时alpha没能陪在她们的身边,oga会产生被世界抛弃的恐慌感,严重的甚至会出现抑郁的倾向。

    纪纭疏不禁有些懊恼,她怎么偏偏就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或许是在谢老夫人的宴会上,江枝洛表现得太过于冷静和理智,让纪纭疏有了oga也许并不是非常需要她的错觉。

    可她却忽略了一点,有时候人的意愿是很难抵抗过本能的需求的。

    她自己就亲身体会过这一点。

    明明没有喜欢的alpha,可是从前身处于发情期的时候,纪纭疏却仍然希望能有一个alpha对她进行标记。

    她自己是如此,江枝洛也是如此。

    可她却在oga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开了。

    纪纭疏想到这里,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了愧疚的情绪,声音比刚才更加温柔:“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她对江枝洛的临时标记到底还是有些太冲动了,在没能安排好后续事宜的时候就标记了oga,事后又不能给oga足够的安抚。

    纪纭疏忍不住在心头骂了自己一句,她这样跟那些标记过后就不负责的渣a有什么区别?

    江枝洛听见这话之后,却认真地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怪姐姐,姐姐能帮助我度过发情期就已经很好了,反而是我要谢谢姐姐。”

    江枝洛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而后愧疚地说道:“说起来,如果不是我贸然释放出了信息素,姐姐也不会被我影响。”

    纪纭疏也在心头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从她们认识到现在,江枝洛已经在她面前经历过三次发情期了,未免有些太频繁。

    她怀疑过oga是否真的无辜。

    可看着江枝洛带着潮红的眼尾,还有对方垂下的眼睫,好像被雨打湿了毛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站在自己面前,纪纭疏又不愿意用这样的心思去揣度oga的意图。

    也许这一切真的都是巧合。

    江枝洛毕竟是oga,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一旦外溢,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如果没有自己,又或者自己狠了心不帮忙,江枝洛该怎么收场?

    纪纭疏刚想到这里,就听面前的  oga说道:“姐姐,幸好今天遇见了你,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纪纭疏收起发散的思绪,打量着oga此刻的穿着,突然发现对方的脚踝处有着一道红色的痕迹,像是被撞出来的,紫红的伤痕在冷白色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她蹙着眉问道:“脚踝怎么了?”

    江枝洛往后躲了一下,似乎想把自己的伤口藏起来。

    可她穿着一条到小腿的长裙,脚上踏着一双小皮鞋,脚踝就暴露在空气中,不管再怎么藏都是徒劳。

    无奈之下,江枝洛只好小声解释道:“脚踝,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

    纪纭疏定定地看着她,见oga的眼神躲闪,目光左晃右晃,就是不敢对上自己的视线,一看就是在说谎。

    “真的是撞了的?”她的语气辨不出喜怒。

    江枝洛惊慌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手指搅在一起,将自己的一小片衣角揉得皱巴巴的。

    “刚才,跑得太快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纪纭疏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为什么要跑那么快?”

    她的语气比刚才更加严厉,好似还带着两分逼问的气势。

    江枝洛却没怪她为什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刚才看见周姀了。”

    纪纭疏见她没有欺骗自己,心头一直堵着的那口气总算缓缓消散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

    “周姀跟踪你过来的?”

    江枝洛点了点头,转头不安地看了一眼洗手间的大门,“我只是想来喝两杯,怕带保镖进来太显眼了,就让保镖在车库等我。”

    谁知道会遇上周姀,还叫人给堵在了洗手间里。

    纪纭疏顿时想起了江枝洛刚才说的那句马上来这话,应该是跟她的保镖说的。

    她极轻地叹了一口气,正想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江枝洛可以跟着她先出去,拿在手上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随即响起了一阵来电铃声。

    纪纭疏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顾依依打过来的。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枝洛,oga注意到她的视线之后,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姐姐,你打电话吧,我保证不偷听。”

    她说着,用手将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同时还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纪纭疏的唇边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她清了清嗓子,“你不用捂着耳朵,可以听。”

    又不是商量什么商业机密。

    江枝洛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红着脸看向纪纭疏,随后默默地离开了视线。

    纪纭疏当着oga的面接通了电话。

    洗手间里很安静,顾依依在电话那头说的话也被江枝洛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纭疏,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电话那边的oga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说道。

    江枝洛在纪纭疏不曾察觉的时候,又重新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alpha的眉眼处。

    听见顾依依说的话之后,江枝洛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地收紧,随后又缓缓松开。

    她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思绪。

    纪纭疏没有发现江枝洛的神色变化,她还在回答着顾依依的话:“你们先喝着,不用等我。”

    顾依依试探着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呀,要不我过来陪你吧?”

    “不用。”纪纭疏说着,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oga,对方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里还带着湿红的泪意,好似下一秒就能渗出泪珠来。

    十月份的夜晚已经染上了几分凉意,oga却还穿着一条露着胳膊的裙子,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手臂纤细修长,肩颈的线条流畅完美,连脖颈处的血管都透着恰到好处的淡青色。

    顾依依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纪纭疏安抚了几句之后,才挂断电话。

    等她挂电话之后,江枝洛才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另一条胳膊,努力冲纪纭疏扬起了一个笑容:“姐姐,你先回去陪你的朋友吧。”

    “我的保镖马上就到了。”

    她冷得手臂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还强装着挺直了自己的背,只是散乱在脸颊边的长发搭配着微红的眼眶,让她透露出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纪纭疏不可能把oga一个人丢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周姀还在外面。还因为oga此刻需要她。

    她没有回答江枝洛的话,只是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小西装,朝江枝洛招了招手,等oga慢吞吞地挪到自己面前时,纪纭疏才把小西装披在了她的身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手被不小心触碰到了江枝洛的胳膊,顿时被那股仿佛沁入骨髓的寒意给吓了一跳。

    怎么冷成了这样?

    纪纭疏转念一想,洗手间不比楼下大厅,大厅里开着空调,人也多,江枝洛穿着这一身不仅不会冷,反而还会有些热。

    可洗手间里安静空旷,寒意一阵阵袭来,纪纭疏不知道oga刚才究竟是怎样在寒冷和恐惧中度过的。

    她沉声道:“我送你回家。”

    江枝洛顿时摇了摇头,“不用麻烦姐姐了,你的朋友们还在等你,姐姐快回去找她们吧。”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仿佛还能闻到alpha身上的香水味,以及若有若无的甜桃香。

    “我自己在这里等我的保镖就行,他应该马上就到了。”

    江枝洛越是这样说,纪纭疏就越是放心不下。

    江枝洛的保镖要是真的能上来,恐怕早就已经到了,可这都过去多久了,却迟迟不见他的人影。

    周姀既然敢跟踪江枝洛,便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怎么可能丝毫不做准备?

    纪纭疏猜想,江枝洛的保镖大概早就被周姀派人控制住了。

    只是现在没时间跟oga解释更多,纪纭疏略带强硬地拉着她的手臂,语气不容拒绝,“不用等她,我送你回家。”

    她不等oga拒绝,又解释道:“你脚踝的伤口需要擦药,不然明天肿得连路都走不了。”

    江枝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总算不再拒绝,只是神色依旧有些不安,看向纪纭疏的眼里带着几分犹豫:“那你的朋友们怎么办?”

    纪纭疏:“我跟她们说一声就行了。”

    江枝洛总算呼出了一口气,这回的笑容真诚了许多,眼里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谢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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