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树里姐不能去啊纲手婆婆!”鸣人总是一个直话直说的孩子,什么情绪都表露在脸上一看便能懂的单纯的少年。
“她有别的任务要执行,漩—涡—鸣—人!不要再像个孩子胡闹了,你已经长大了。”淡金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屋内,驱散了阴影。纲手托腮双眸直视对这样的安排透露出不满的橙发少年。
三年没有见他了呢,稚嫩的脸庞成熟了不少,可思想却依旧那么孩子气。
“可是——”未说完的话被树里打断,她轻拉起鸣人的袖,平淡的语气对他说,“五代火影安排会有她的道理的,与其在这里争执我是否能够去倒不如早些动身去救我爱罗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鸣人不再接话,沉默片刻后立刻和同行的伙伴离开房间去做出发的准备。
屋子内只剩下纲手,静音和树里三人,房间里陷入死寂般安静。树里对上五代火影浅金的眸,面如水般平静,缓缓开口,“我有什么任务。”
纲手十指交叉,手肘搁在桌面上,目光紧锁她平静的面容,朱唇轻启,“暂时需要你带个中忍小队。”
然后她看到树里的面色在一瞬变得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接着她张了张唇,语气像敷了层薄冰似得清冷,“不,我拒绝带队。”
“他们的指导老师受伤住院了,但是现在没有空缺的上忍,除了你。”
“我看了你的资料,不管是上忍还是特别上忍,一直都拒绝带队。虽不清楚你为何坚持不带队,但——”她平静的叙述语气到此峰回路转,如猎鹰凛冽的眸紧盯树里,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这次容不得你拒绝。”
空气像是呆滞了似得,变得凝重,流露出无形的低压好似硝烟战火,有种一触即发的错觉。
半响,柔顺的墨色发尾在空中滑动,树里脚步滑动,身形如魅影来到案桌前,“砰”的一声陡然在房间里响起,桌面被拍得起了细小的波动,桌案上垒得偏高的文件哗然四散。
纲手看到的是她墨蓝的眸中暗淡了些,细长的柳眉颦蹙而起,“既然如此,我这上忍不做也罢。”
语落,抬手,桌案上是她佩戴在手臂的木叶标志的忍者护额。
看到桌面上的物件时,她浅金的眼睁大了少许,语气也凉了下来,立刻道:“花泽树里!”不难听出她的语调上扬了几分还染上难平的怒意,“你在胡闹。”
“那又如何?”她回眸,唇轻启,一字一顿道:“我不带。”
了解纲手如静音的她在二人说话间就从站在纲手身边悄然无声地来到了门扉处,待树里扭头要出门时却看到那个短发的女生拦在身前,不让她出门。
树里的心情现在差到极点,不想和她们再废话,但礼节还是要走一下的。于是她说,“给我闪开。”可她的语气却在不知不觉中又低了几分,暗藏的杀意连她自己都尚未差距。
静音对上的墨蓝眼眸中划过一丝杀意却在下一瞬不见了行踪仿佛从未出现。她未曾见过对同伴露出杀意的眼神,但仍语气坚定,“不。”
笃定地态度使树里彻底地失去了耐心,抬手就朝她袭去,静音挡手接下,身子却在与她的手臂接触的下一秒强行后移半步。
静音眉头皱起,万没料到她的力道竟如此之大。
第一招被裆下这是树里能够想到的,因此她在眨眼间就开始了第二波攻势:打不行就换擒。
快如残影的手在接触到她的迎来的手臂欲要下手时,身后忽然近身多出一道气息,树里及时刹住,足为轴人轻盈一转,错开了身后奔来的人,快速点地一个后跃拉开距离。
站定后,树里瞧见那二人看着她的脸色不太好,尤其是纲手火影,脸色的怒意像绽开的花,脸色不能更差。
“花泽树里,你——”
“抱歉了火影大人,恕难从命。”她也不与她们继续纠缠,大门不能走,还不许她跳窗吗?
拉开玻璃窗,温热的风扑面涌来,撩起她的发,她眯了眯眼,纵身跃下。
无论春季是多生机盎然,夏季如何炎热,秋季怎样萧索,墓地却始终如般冬季冷清。
走在街上的树里像掉了魂儿似得,待回神之时,人已身处墓地。她深吸一口气,踏上了那条自从那日以后走过无数次的路,熟烂于心的路。
夏日站在树林里,会感觉清凉,没有那么多的燥热,心也就慢慢的平静了。
清风和西泽祠的墓碑紧挨在一起,这样的安排似乎随了她的心愿,他们在一起了,却是以这样的形式,与花泽树里阴阳相隔。
行到他们两人所在的那一排墓碑时,她看到了远处站着一位个子不高的,扎了个清爽的马尾辫的小姑娘。
她面对的墓碑是——清风。
这个认知使她整个人愣了会儿,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那孩子,她的睫毛很长似蝶翼,她的皮肤很细腻如白玉,她的侧脸,竟有几分像清风。
“对了听说今天有个暂带我们队的老师,不知道是怎样的呢。”
她的声音很轻柔似风拂过树里心头,话语之中隐隐透着期待之情。那孩子说了会儿话,回过头就看到了面前多了个人,走路完全没声儿,把她给吓着了,退后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也是来看逝去的亲人吗?”
“嗯,你……认识五十岚、清风吗?”
那姑娘轻轻点头,小嘴张合,“嗯我姐,去世好些年了。”
慌乱的心脏在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后像炸开了一样,血肉模糊地疼。她慌了神,拳头握得死死地,指甲掐入了皮肤里,却不觉着疼。因为比起身上的痛,心更难受更痛,像是被钢丝绕了圈,然后死死地勒着。
她的话语落了,见树里没反应,可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雷轰了般,失神。
“你认识我姐吗?”
怎会不认识,她,就是因她而死。但长了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办法向这个孩子说,自己就是害死她姐的元凶,没有办法保护队友就是她的错。可她害怕,比让她死更使她害怕惶恐不安。
女孩歪了歪头,有些奇怪这个漂亮大姐姐的反应,最后一声不响地与树里擦肩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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