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翼坐直身子，点点头。
“我其实也可以看见一些东西。”凌天指了指莫翼的头上。
“什么？”莫翼很是惊讶。
“可以看见别人与我的关系。”凌天一脸淡定地看着莫翼。
“不是，所以，我是什么？”莫翼很是期待。
“没什么，能是什么？”凌天并不想在莫翼的面前说出“爱人”这么个羞耻的称呼。
“男朋友？还是老公？”莫翼抬起头，看不到任何东西。
“听我说，不要猜了。”凌天按回莫翼的头。
“我爸我妈一直忙着鱼塘生意，经常出差，没时间陪我，不过幸好我还有外公。”凌天提起外公，眼里是未曾见过的温柔。
“外公和妈妈很像，整日里笑呵呵的，做菜也很好吃，尤其是猪蹄。”
“可是，外公只陪我到了七岁。”凌天的眼里明显暗了下来。
莫翼握着凌天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像是一种安慰吧。
“我还记得那天爸爸妈妈把外公接回家，我还在上课，可是老师跟我说爸爸来接我回家，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凌天苦笑一下，“我当时可开心了，放那么久的假，爸爸妈妈还回来了，我想赶紧回家告诉外公。”
“回到家，家里来了好多人，密密麻麻地围在院子里，我进不去，我叫外公，没人理我。”
“我看见院子里躺着一个人，盖着一块白布，我问妈妈那是谁。”凌天开始哽咽着说。
“我妈说没什么，捂住我的眼睛，说小孩子看不得这些。”
“好像从那时开始，我就看见了他们头上的标签，我看了看，那躺着的明明是我外公啊。”
“可大家都不让小孩子过去，说外公做了化疗，很吓人的，爸爸领我去吃饭，还是猪蹄，我尝得出来，外公再也不能给我做猪蹄吃了。”
莫翼满眼心疼地看着凌天。
“我吃着饭，看着我妈，我妈还对我说人总会死的，没什么。”凌天笑笑，“可她还是偷偷去看外公，偷偷流泪。”
“我不能再哭，外公做了妈妈二十几年的爸爸，最伤心的是我妈，我要是再哭，我怕我妈忍不住。”
“再后来他们还是要出差，看着一群陌生人标签的亲戚，我哪都不去，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可是一个人久了，就真的总是一个人了。”凌天看向快要哭出来的莫翼。
“喂！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凌天努力露出笑容。
“对不起，没那么快找到你，让你一个人那么久。”莫翼摸了摸凌天的头。
凌天笑笑，“也不算太晚，反正你总会找到我的。”
“或许内心受过伤的人看到的世界会与别人不一样吧。”凌天看着莫翼说。
“所以，我头上到底是什么标签？”莫翼还是好奇。
“没什么，虽然你说了你和乔木的事，但我还是。”凌天低下头。
“天哥，相信我，也相信你好不好？”莫翼凑近凌天。
“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心里，也不要再一个人了，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这是一回事，你替乔木说话，我还没有消气。”凌天压住嘴角。
莫翼看了看凌天头上接近百分百的好感度，笑了笑，“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吗？要不然我都回不了家。”
“对啊，天都黑了，你怎么回家？”凌天看看外面已经黑了。
“我不，反正都放假了，要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莫翼开始耍赖。
“你不回去你住哪？”
“明知故问，我抱着某人睡了多久了？”莫翼想过去搂着凌天。
凌天起身躲开，“我消气前保持距离，我不像你和某人有三年的情谊，可以离得那么近，小翼！”
“这个。”莫翼看着吃醋的凌天哭笑不得。
“怎么？刚刚不是还有那么多话吗？提到这没话说了？”凌天撇了一眼莫翼。
“我是与他有过三年，这我无法改变。”
“哦。”凌天并不想听见这些。
“不过。”莫翼慢慢走近凌天，“我和你还有五年，十年，二十年，好多好多年。”
凌天退了一步，脸上都是嫌弃，“肉麻死了。”语气倒是没有什么嫌弃。
莫翼依旧靠近凌天，直到把他逼进一个角落，双手箍住，将凌天环在里面，低着头看着他，“天哥，我们要公平一些。”
“什么公平？”凌天抬起头看着莫翼，丝毫没感觉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莫翼一双薄唇贴上凌天的软唇，贴了几秒后轻轻摩挲，柔软的触感。
屋内，只有两人起伏的呼吸声，交缠出极为暧昧的气息，将空气都烧得稀薄起来。
凌天推开莫翼，喘着气，生气地看向莫翼。
“天哥，还需要练一下肺活量啊。”莫翼笑了笑。
凌天刚想说什么，凌爸爸闯了进来，凌天见状猛踢了一下莫翼的小腿。
莫翼惨叫了一声，满眼茫然地看着凌天，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了？这小子欺负你了？怎么眼睛还红了？”凌爸爸绕开莫翼，走向凌天。
凌天整个人像是做熟了的猪蹄一样，“他，他，我，做成鱼食吧！”
凌天跑回房间。
莫翼看着离开的凌天，心想把我带走啊。
凌妈妈扶起莫翼，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好小子，好样的。”
凌爸爸一脸不开心地看着莫翼，“你怎么回去啊？”
“我。”莫翼还没说不回去。
凌妈妈眼神威胁凌爸爸，“天那么黑了，你让人家怎么回去？在这住吧。”
莫翼看向未来丈母娘，不，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
“住哪啊？”凌爸爸虽然知道但还是想问一下。
“我们家就两间房，你说住哪？”凌妈妈看向凌爸爸。
“住鱼塘去！”凌爸爸小声嘀咕着。
“长那么高啊，我找找看，之前给小天堂哥买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没穿过的。”凌妈妈看向莫翼。
莫翼笑笑，“没事，您能给我穿就行了。”
“小天，再怎么说人家是人，我们也没别的房间啊。”凌妈妈敲了敲凌天的房间。
凌天推开门，看着莫翼，“睡鱼塘去！”
“别跟你爸学，来了都是。”凌妈妈把莫翼推进去。
“来了都是？”凌天怎么听都不对劲。
“好了好了，快休息吧。”凌妈妈笑着说。
莫翼也开心地笑着，“您也早点休息吧。”
“哦，对了，小莫，我们家的墙不隔音，所以睡觉安分一些哦，他爸睡眠浅，不能被吵到的。”凌妈妈微笑着看着莫翼。
凌爸爸看向凌妈妈，要不是被掐他都不知道自己睡眠浅，更不知道自己家不隔音。
“我睡觉肯定老实，不会吵到你们的。”莫翼笑笑。
凌妈妈拉走不愿意离开的凌爸爸。
“天哥，我睡哪啊？”莫翼明知故问。
“那儿。”凌天上了床，指了指地上。
“天哥。”莫翼眼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凌天。
“别跟我说你还认床，这是我的床。”凌天不会那么容易原谅莫翼。
“我不认床，我认人。”莫翼小声嘀咕着说，默默地铺好地铺。
“我能让你留下就不错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凌天看了看已经躺下的莫翼。
莫翼没有回答，背对着凌天。
“睡觉老实些啊，睡着了？”凌天看着背对自己的莫翼，起身下了床凑近看了看。
“怎么，我老实点，你不老实了？”莫翼扭过来，凌天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凌天赶紧起来，看着快要过来的莫翼。
“我觉得这次来可以改为见未来丈母娘。”莫翼装作思考的样子。
“丈母娘？老丈人呢？”
“啊，对，还有老丈人呢，谢谢老婆提醒。”莫翼看着被气到不行的凌天大笑起来。
“莫翼，我是你大爷！”凌天回到床上，背对着莫翼。
“天哥，天哥？”莫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凌天，浅浅微笑着。
“你爸爸妈妈都是很温柔的人呢。”
“那当然。”凌天回道。
“所以，你也是那么好的人啊，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啊。”莫翼温柔地看着凌天。
凌天裹紧被子，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在意那些标签了。
“你无需在意那些陌生人，你眼里只要看着那些爱你的人就好。”莫翼凑近凌天。
“天哥眼睛那么好看，当然要看些好看的东西，比如我。”
凌天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为什么每次夸我都要带上自己啊？”
“你也承认吧，承认我很好看，你很喜欢。”莫翼逗着凌天。
“丑死了，我不喜欢。”
“天哥，别忘了我可以看见好感度啊。”
凌天捂住头顶，他也看不见，所以准确地偏了。
莫翼被凌天逗笑，“天哥，我头上到底是什么标签啊？男朋友？老公？亲爱的？”
“仇人，丑八怪，莫狗！”凌天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仇人，丑八怪，莫狗的老婆，晚安。”莫翼躺会地上。
夜半时分，凌天没有睡着。
凌天偷偷扭过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莫翼，小声地说道，“谢谢。”
“晚安，我的，爱人。”
莫翼翻了一下身子，凌天立马扭过去躺好。
莫翼背对着凌天，努力憋着笑，“爱人吗？不错的称呼呢。”
“晚安，爱人。”
“我其实也可以看见一些东西。”凌天指了指莫翼的头上。
“什么？”莫翼很是惊讶。
“可以看见别人与我的关系。”凌天一脸淡定地看着莫翼。
“不是，所以，我是什么？”莫翼很是期待。
“没什么，能是什么？”凌天并不想在莫翼的面前说出“爱人”这么个羞耻的称呼。
“男朋友？还是老公？”莫翼抬起头，看不到任何东西。
“听我说，不要猜了。”凌天按回莫翼的头。
“我爸我妈一直忙着鱼塘生意，经常出差，没时间陪我，不过幸好我还有外公。”凌天提起外公，眼里是未曾见过的温柔。
“外公和妈妈很像，整日里笑呵呵的，做菜也很好吃，尤其是猪蹄。”
“可是，外公只陪我到了七岁。”凌天的眼里明显暗了下来。
莫翼握着凌天的手，揉了揉他的手，像是一种安慰吧。
“我还记得那天爸爸妈妈把外公接回家，我还在上课，可是老师跟我说爸爸来接我回家，还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凌天苦笑一下，“我当时可开心了，放那么久的假，爸爸妈妈还回来了，我想赶紧回家告诉外公。”
“回到家，家里来了好多人，密密麻麻地围在院子里，我进不去，我叫外公，没人理我。”
“我看见院子里躺着一个人，盖着一块白布，我问妈妈那是谁。”凌天开始哽咽着说。
“我妈说没什么，捂住我的眼睛，说小孩子看不得这些。”
“好像从那时开始，我就看见了他们头上的标签，我看了看，那躺着的明明是我外公啊。”
“可大家都不让小孩子过去，说外公做了化疗，很吓人的，爸爸领我去吃饭，还是猪蹄，我尝得出来，外公再也不能给我做猪蹄吃了。”
莫翼满眼心疼地看着凌天。
“我吃着饭，看着我妈，我妈还对我说人总会死的，没什么。”凌天笑笑，“可她还是偷偷去看外公，偷偷流泪。”
“我不能再哭，外公做了妈妈二十几年的爸爸，最伤心的是我妈，我要是再哭，我怕我妈忍不住。”
“再后来他们还是要出差，看着一群陌生人标签的亲戚，我哪都不去，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可是一个人久了，就真的总是一个人了。”凌天看向快要哭出来的莫翼。
“喂！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凌天努力露出笑容。
“对不起，没那么快找到你，让你一个人那么久。”莫翼摸了摸凌天的头。
凌天笑笑，“也不算太晚，反正你总会找到我的。”
“或许内心受过伤的人看到的世界会与别人不一样吧。”凌天看着莫翼说。
“所以，我头上到底是什么标签？”莫翼还是好奇。
“没什么，虽然你说了你和乔木的事，但我还是。”凌天低下头。
“天哥，相信我，也相信你好不好？”莫翼凑近凌天。
“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心里，也不要再一个人了，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这是一回事，你替乔木说话，我还没有消气。”凌天压住嘴角。
莫翼看了看凌天头上接近百分百的好感度，笑了笑，“我这不是来哄你了吗？要不然我都回不了家。”
“对啊，天都黑了，你怎么回家？”凌天看看外面已经黑了。
“我不，反正都放假了，要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莫翼开始耍赖。
“你不回去你住哪？”
“明知故问，我抱着某人睡了多久了？”莫翼想过去搂着凌天。
凌天起身躲开，“我消气前保持距离，我不像你和某人有三年的情谊，可以离得那么近，小翼！”
“这个。”莫翼看着吃醋的凌天哭笑不得。
“怎么？刚刚不是还有那么多话吗？提到这没话说了？”凌天撇了一眼莫翼。
“我是与他有过三年，这我无法改变。”
“哦。”凌天并不想听见这些。
“不过。”莫翼慢慢走近凌天，“我和你还有五年，十年，二十年，好多好多年。”
凌天退了一步，脸上都是嫌弃，“肉麻死了。”语气倒是没有什么嫌弃。
莫翼依旧靠近凌天，直到把他逼进一个角落，双手箍住，将凌天环在里面，低着头看着他，“天哥，我们要公平一些。”
“什么公平？”凌天抬起头看着莫翼，丝毫没感觉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莫翼一双薄唇贴上凌天的软唇，贴了几秒后轻轻摩挲，柔软的触感。
屋内，只有两人起伏的呼吸声，交缠出极为暧昧的气息，将空气都烧得稀薄起来。
凌天推开莫翼，喘着气，生气地看向莫翼。
“天哥，还需要练一下肺活量啊。”莫翼笑了笑。
凌天刚想说什么，凌爸爸闯了进来，凌天见状猛踢了一下莫翼的小腿。
莫翼惨叫了一声，满眼茫然地看着凌天，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了？这小子欺负你了？怎么眼睛还红了？”凌爸爸绕开莫翼，走向凌天。
凌天整个人像是做熟了的猪蹄一样，“他，他，我，做成鱼食吧！”
凌天跑回房间。
莫翼看着离开的凌天，心想把我带走啊。
凌妈妈扶起莫翼，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好小子，好样的。”
凌爸爸一脸不开心地看着莫翼，“你怎么回去啊？”
“我。”莫翼还没说不回去。
凌妈妈眼神威胁凌爸爸，“天那么黑了，你让人家怎么回去？在这住吧。”
莫翼看向未来丈母娘，不，看向自己的亲生母亲。
“住哪啊？”凌爸爸虽然知道但还是想问一下。
“我们家就两间房，你说住哪？”凌妈妈看向凌爸爸。
“住鱼塘去！”凌爸爸小声嘀咕着。
“长那么高啊，我找找看，之前给小天堂哥买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没穿过的。”凌妈妈看向莫翼。
莫翼笑笑，“没事，您能给我穿就行了。”
“小天，再怎么说人家是人，我们也没别的房间啊。”凌妈妈敲了敲凌天的房间。
凌天推开门，看着莫翼，“睡鱼塘去！”
“别跟你爸学，来了都是。”凌妈妈把莫翼推进去。
“来了都是？”凌天怎么听都不对劲。
“好了好了，快休息吧。”凌妈妈笑着说。
莫翼也开心地笑着，“您也早点休息吧。”
“哦，对了，小莫，我们家的墙不隔音，所以睡觉安分一些哦，他爸睡眠浅，不能被吵到的。”凌妈妈微笑着看着莫翼。
凌爸爸看向凌妈妈，要不是被掐他都不知道自己睡眠浅，更不知道自己家不隔音。
“我睡觉肯定老实，不会吵到你们的。”莫翼笑笑。
凌妈妈拉走不愿意离开的凌爸爸。
“天哥，我睡哪啊？”莫翼明知故问。
“那儿。”凌天上了床，指了指地上。
“天哥。”莫翼眼巴巴地看着床上的凌天。
“别跟我说你还认床，这是我的床。”凌天不会那么容易原谅莫翼。
“我不认床，我认人。”莫翼小声嘀咕着说，默默地铺好地铺。
“我能让你留下就不错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凌天看了看已经躺下的莫翼。
莫翼没有回答，背对着凌天。
“睡觉老实些啊，睡着了？”凌天看着背对自己的莫翼，起身下了床凑近看了看。
“怎么，我老实点，你不老实了？”莫翼扭过来，凌天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凌天赶紧起来，看着快要过来的莫翼。
“我觉得这次来可以改为见未来丈母娘。”莫翼装作思考的样子。
“丈母娘？老丈人呢？”
“啊，对，还有老丈人呢，谢谢老婆提醒。”莫翼看着被气到不行的凌天大笑起来。
“莫翼，我是你大爷！”凌天回到床上，背对着莫翼。
“天哥，天哥？”莫翼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凌天，浅浅微笑着。
“你爸爸妈妈都是很温柔的人呢。”
“那当然。”凌天回道。
“所以，你也是那么好的人啊，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啊。”莫翼温柔地看着凌天。
凌天裹紧被子，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在意那些标签了。
“你无需在意那些陌生人，你眼里只要看着那些爱你的人就好。”莫翼凑近凌天。
“天哥眼睛那么好看，当然要看些好看的东西，比如我。”
凌天忍不住笑了一下，“你为什么每次夸我都要带上自己啊？”
“你也承认吧，承认我很好看，你很喜欢。”莫翼逗着凌天。
“丑死了，我不喜欢。”
“天哥，别忘了我可以看见好感度啊。”
凌天捂住头顶，他也看不见，所以准确地偏了。
莫翼被凌天逗笑，“天哥，我头上到底是什么标签啊？男朋友？老公？亲爱的？”
“仇人，丑八怪，莫狗！”凌天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仇人，丑八怪，莫狗的老婆，晚安。”莫翼躺会地上。
夜半时分，凌天没有睡着。
凌天偷偷扭过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莫翼，小声地说道，“谢谢。”
“晚安，我的，爱人。”
莫翼翻了一下身子，凌天立马扭过去躺好。
莫翼背对着凌天，努力憋着笑，“爱人吗？不错的称呼呢。”
“晚安，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