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情你最好自己解决,手脚干净一点别牵扯到我们两个,那之后我们兴许还有合作的机会。”
“哼,想必那个滕友琳做梦也想不到,想毁了她的是她最信任的人,还是个疯批,敢在全国知识竞赛上动手。”
“信任?那个小贱人也配跟我谈信任?”那边倒是冷哼,“我劝你也不要去录音什么的,这个录音没有用,想剪辑也不行。剪辑的再好都是有马脚的,你若想对我不利我自然能拖你下水。”
江代月咬牙切齿的挂下电话,却还是把录音保留下来。
·
“唔……呜……嗯……”司墨咬着牙,努力忍耐着疼痛,药浴的痛苦打磨着他的意志力。
“我没事了,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唔。”他喘着粗气,“天亮了你不是还要上学吗?”
“不是都说了作为修士,我可以不用睡觉的吗?”
“终归是比不上休息吧,你睡不睡觉精神状态还是不一样的。”
“嗯,那把你手借我。”
“手?”司墨伸出去的手被千晓抓住,下一秒,体内的力量就从手心缓缓向对方那里游走。
或许是因为身体比之前好太多的缘故,此时他可以清晰的感知到体内能量体的异动,而千晓则闭目盘膝而坐,竟是开始修炼起来。
修真者的事情他不是很了解,那都掌握在五大古族手里,但异能者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一些。
异能者在修炼时可很少会在旁人面前,他们很忌讳被打扰。
千晓毫无防备的行为让司墨微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没有被握着的手抓着浴池的边缘,咬着下唇默默的把所有的声音都咽下。
以往千晓在吸取男人的阳气和灵气时都是用偷的,悄咪咪的偷来那么一星半点,这是第一次如此饱餐一顿。
如今千晓的身体已经被她调养的足够抵抗锻体时带来的痛楚,她眉头微微紧锁却是一声不吭,默默的忍受着筋骨断裂又重塑的痛楚。
而这份灵气,竟然直接让她迈入了炼气五层的行列。
但这对于千晓而言却并不是惊喜。
司墨的阳气太过纯粹也过于有营养,这让原本她一直刻意压制的修为飞快的增长。对于锻体而言,最好的阶段便是在炼气期,因为这是最能节省灵力和减少痛楚的方式。
这也是为什么江落忆的身体暂时无法锻体后她会压制修为的缘故。
千晓略微复杂的看向司墨,他的至阳之体若是在修真时代,可是绝顶的天才。
可惜,生在了末法时代。
!
“怎么回事!”千晓捏住司墨的下巴,他的下唇早已鲜血淋漓。
此时男人早已被药浴折磨得神智全失,看向她的目光毫无聚焦点。
“你修炼完了。”好半天司墨才反应过来,他抹掉嘴上的鲜血并不在意那丝丝的疼痛。比起药浴,嘴巴上的这些疼痛甚至可以用舒服来形容。
“你,该不会是因为怕打扰我修炼才这般的吧!”
“我不懂你们修真者的事,但修炼的时候被打扰总归是不好的。”
千晓神色复杂,“你以后不必如此,我功法比较特殊不怕被打扰。”更何况以她的灵识,若是还防不住,便只有圣人。
而若是圣人,只怕一只手指都能捏死她,防御便也无用了。
司墨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他像是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般的笑了笑,“说起来我也是才想到,江小姐救我,该不是为了我体内的那些灵力吧?”
“唔,不全是。”千晓说道,“老实说,你的阳气比那丝筑基期的灵气补多了。”关键是还源源不断。
“……”
怎么有种妖精与书生的感觉。
“我听小玉姨讲过那位世外高人的事,他测算八字让我给你冲喜倒算是还有点道行。”
“?”这话题怎么跳跃的这般快。
“你是全阳之体,我是全阴之体,天生的相互补全却又相互克制。不是你克了我便是我克了你。”
“全阳之体?”
“嗯,世间万物皆分阴阳,时间、地点、肉/体、血脉等等,而全乃万物。全阳与全阴世间罕见。”
“全阳之体是世间最好的补药,全阴之体是天生的炉鼎,都非常的受欢迎。”顿了顿,千晓补充道。
“……”司墨又被说无语了,“行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再听下去,他怀疑自己会变成唐僧肉!
“所以,我体内的……阳气,对你而言很有用?怪不得你总喜欢对我动手动脚,是因为这是传播途径?”
“嗯。”千晓点了点头,“害怕了吗?”
司墨坦然的摇摇头,“我反而松了口气,这至少表示我们的交易是公平的,你帮我治疗身体,我提供你想要的灵气。”
原谅他,他实在没办法用阳气来形容自己,那种感觉总是怪怪的。
“如果你的目的是这个,你应该早跟我说,这样,我不会拒绝你的触碰的。”
这么坦然?
“没有什么想问的?”
“有一个。”司墨淡淡的问,“给你灵气我需要付出什么,或者说,我会付出几年的生命。”
“如果我说你只有五年的寿命呢?”
“那也很好。”司墨了解的点点头,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能够双腿直立的行走于世间,这五年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待一辈子要好多了,我很感谢我有这样一具身体。”
不愧是司夫人的孩子。
“放心吧,全阳之体之所以是世间最好的补品,就是因为他们不像普通人类那般会被吸干,全阳之体,是可再生能源。”千晓揶揄的看了司墨一眼,“简而言之就是,全阳之体都很……持久。”
突的,在怔愣中司墨的脸变得涨红,眼神开始向旁边撇,似乎很是尴尬的扭了扭。
“好吧,换个形容词,就是耐玩耐”
“滚出去!!!”
才刚刚冷静两秒的司墨大声的怒吼道,阻止了千晓下半句话。
他本能的觉得那绝对不是什么他爱听的话。
·
“为什么抓我!搞清楚我才是受害人!”滕友琳怒吼着,可她的挣扎如何能敌得过久经锻炼的男人。“江落忆!是不是你搞我!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明明我才是受害人!现在被抓着的应该是你!”
千晓也有些莫名其妙,“几位,为什么不是那个罡……”罡气警察叫啥来着?
千晓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根本没问过他的名字。
“你就是那个江落忆?”其中一个男人回过头问道:“这是我们正常的办案请不要阻拦。”
“前两天来带我的那个警察为什么没有来?你们督办案件的时候应该不会临时换人吧!”
“小姑娘是觉得我们是假的?”
“逻辑不通啊!滕友琳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结果隔了两天受害者被抓了进去。”
“江落忆!你他妈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就是你害我的!你现在装什么装!”
这姑娘脾气火爆也就算了,怎么还看不出火候呢?
“小姑娘,你这好意对方可不领情啊!”警员被千晓无语的表情逗笑了,他态度倒是温和,“你说的那两位有其他比较重要的案子需要他们协助督办,所以被临时调走了,不过这个是我们内部的事情不方便告诉你。”
“你如果怀疑我们是假的,可以查看我们的警员证,而这,是逮捕令。”
逮捕令?
“详细情况等我们案件侦办结束后会公布的,但是这个小姑娘可是陷害了你的人,我们一切的手续都是合理合法的,请不要影响办案。”
千晓侧过身,一张半透明的符篆却不着痕迹的贴在了滕友琳的身上,“当然,只要你们不是坏人我自然管不着。”
滕友琳骂骂咧咧的被带走了,而千晓却承受了众人的议论。
也是。
因为这件事被带走的只有她和滕友琳,几天过后犯罪嫌疑人被放回来了,可案件受害人却被带走,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她做了什么手脚。
算了,反正解释也不会信。
只是让她比较疑惑的是,逮捕令虽然来得有些蹊跷,但也不可能空穴来风。就算背后有高人操作,也得有证据堵住悠悠之口才行。
从那些警察的面相上来看,他们虽无罡气傍身,但那玩意的产生向来就比较玄妙,有罡气必是天赋绝佳之辈,但他们虽无罡气,面相却是公正不阿之相,所以他们说的话就是真的。
在警察看来,滕友琳是陷害了她的人。
也就是说她的指纹出现在了滕友琳身上,而且还得是无可辩驳的地方,而能出动逮捕令至少意味着有足够的证据弥补逻辑上的不通顺。
江代月有这么大的本事?
从江落忆的记忆里,江代月似乎没有这般百转的心思。
还是说以前的江落忆好对付到她都用不到这般手段?
亦或者,这件事本身还有其他人?
滕友琳才是目标,她只是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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