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身体感受到的东西惊得眼睛都瞪大了,表情看着有些呆愣,像是被雷击中了似的,连嘴巴都闭不上了。
傅景承不知道简昀南震惊的是他某个地方不同寻常的尺寸,还以为对方之所以表现出惊讶的神色,是因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
他就那么想离开自己吗?
傅景承将身体压得更低,迫使简昀南将背抵在了大理石的操作台上。因为姿势的原因,简昀南没法再用腿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下意识地将其中一条腿勾在了傅景承的小腿上,另一条腿则晃悠悠地垂在空中。
要是只看两人的姿势,估计没人能说一句清白。
傅景承感受着小腿处传来另一个人的身体温度,本就精神抖擞的某个地方更加嚣张,气势汹汹地盯着简昀南,像横在猎物脖颈边的一把刀。
大概是被醋意和怒气逼急了,向来隐忍的傅景承也变得霸道不讲理,不仅不遮掩自己的反应,反而还故意往前顶了顶,非要让简昀南全面地感受到他的怒意。
“简昀南,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傅景承凑得更近了,嘴唇离简昀南的唇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在急促的气流中,夹杂着滚烫而暧昧的情意。
傅景承垂下眼皮,视线凝聚在简昀南的唇瓣上,那种幽深而专注的目光让简昀南不太自然地闭上了唇。
他总觉得傅景承的视线好像带着一种独特的温度,尽管对方只是看着他,压根儿没有亲上来,他也好像被侵犯了个遍。
三年前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虽然也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但也仅限于亲吻。
傅景承总说要等他长大,可惜还没等到那一天,他们就分手了。
三年没见,这人变得更加恶劣了。
简昀南不敢动,他怕自己随意的一个小动作也能引来傅景程的欲望。
就算真的要做,也不能在这种地方,以一种如此草率的方式。
只是傅景承的目光实在是太热烈了,跟燃烧着火焰似的,简昀南控制不住地红了脸。
他被热意熏得晕头转向,身体更是软得没有力气,只能虚虚地抵在傅景承的身前。
“你别看我。”简昀南说话时,嘴唇都不敢动得太厉害。因为两人靠得实在是太近了,他稍微撅一撅嘴,就能碰上傅景承的唇。
因为声音压得太厉害,气音里带着不甚明显的撒娇和求饶。
“你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看你?”
傅景承气笑了,目光在简昀南的唇瓣上流连片刻之后,毫不犹豫地夺走了简昀南的呼吸,同时也将简昀南还没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简昀南睁大了眼睛,眼里迅速有了莹莹的水光,一抹薄红悄悄挂在了眼角。随着傅景承的侵略,这抹红变得越来越明显,眼里的水汽逐渐沉受不住,打湿了睫毛之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绷紧的手背在极度用力之后,指尖泛起深深的白,随着主人的用力,指腹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散尽了。
细小的呜咽和鼻音并不明显,在粘腻而暧昧的水声里,像是最好的伴奏,鼓舞着傅景承攻城掠地。
窗外的阳光偷偷挤了进来,打在光滑的金属器具表面,又反射到一小片白腻的皮肤上,勾勒出淡淡的金黄色痕迹。
简昀南从勉强承受到不能呼吸,嘴唇麻得像是没有知觉了,偏偏又有火辣的痛意在提醒他,残忍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傅景承很凶,偏偏又没有章法,只知道将能够掠夺的一切都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后来他倒是学会了一点儿技巧,大概这样的天赋是刻在男人的骨子里的。
简昀南闷哼了两声,急促的呼吸里满是男人身上那股幽淡成熟的沉香味。
他在这样的味道里迷失,像展翅欲飞的鸟,直到傅景承抓住了他。
简昀南陡然发出了一声泣音,声音并不大,像是声嘶力竭之后所能发出的最绝望的哀鸣。
傅景承的吻逐渐落在简昀南的脸侧,再到耳朵,密密麻麻的,带着说不清的安抚和强势,像是吃饱喝足后的怜惜。
与此同时,他带着调笑和满足的声线也在简昀南的耳边响起:“好快。”
简昀南羞愤欲死,用力推着傅景承的肩膀,小腿在傅景承的腿上蹭了一下之后,脚尖抵着男人的小腿,使劲往外推他。
傅景承看也没看,两只手轻松地压制住了简昀南所有的挣扎,他打量着小情人潮湿水红的脸,声音餍足:“这里,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简昀南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从峰顶往下坠的同时,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傅总,你就非得要这么欺负我吗?”他恼羞成怒,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长着獠牙的恶鬼,专门吸人精气的那种。
简昀南还是第一次这么丢脸,偏偏傅景承说的又是实话,他是真的不争气。
傅景承哼笑,大概是简昀南刚才的表现取悦了他,他心头的怒意终于散了一些。
“讲点道理,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傅景承细数着简昀南的罪责,“签了合同又不好好工作的人是谁?”
“还想赶我走?简昀南,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简昀南比窦娥还冤,天地可鉴,他什么时候想赶傅景承走了?
分明是这人自己脑补了一大堆,到头来还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他的身上,借此肆意地欺负他。
傅景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合同是你自愿签的,别想反悔。”
简昀南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的温度逐渐降下来之后,这才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有反悔的权利吗?”
傅景承面不改色,好似那些话都不是他说的,他伸手按在简昀南的唇瓣上,指腹摩挲着简昀南唇边的咬痕:“你做梦。”
“简昀南,你记好了。”
傅景承压低了声音,视线牢牢锁在简昀南的身上,声音缓慢而坚定,不容拒绝:
“你只能是我的。”
简昀南一边觉得他好油腻,一边又忍不住红了脸,哼哼了两声之后,到底没有反驳傅景承。
傅景承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更好的方式发泄他的怒火。
他犯不着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也不用跟简昀南吵架。
要是这人不听话,他只需要把人压着教训一通就够了。
素了二十几年,一朝开了窍,简直像是天雷勾地火,理智都快被焚烧殆尽了。
要不是最后的一点儿理智提醒傅景承,陈秘书马上就要带着人过来了,他恐怕真会在这里对简昀南做些什么。
小情人比他想的还要好吃。
傅景承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方才的触感,比吃糖还要甜。
青年怎么会那么软?
简昀南眼见着傅景承的目光又开始炽热起来,赶紧脚尖使劲将他推开了,转移话题道:“我想去洗澡。”
傅景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到底放过了他,甚至还体贴地伸手扶了简昀南一把,问他:“需要我帮忙吗?”
简昀南脸红的快要滴血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光着的脚在傅景承的脚背上用力踩了一下,说话时的鼻音很重:“不用了!”
他胡乱地把脚塞进脱鞋里,哒哒地往外跑,上楼时的声音很响,像是在故意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傅景承嘶了一声,也不管还没消下去的地方,慢悠悠地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玻璃杯,准备帮老婆泡杯牛奶。
浴室里。
简昀南对着镜子来回看了几遍,从自己仍旧泛着薄红的眼尾一路看到红肿的唇,越想越气。
“傅景承这个狗东西……”
他以为自己是从容的,游刃有余的,毕竟他比傅景承多了几年的记忆。
一开始也分明是这样的,简昀南享受地欣赏着傅景承不知所措的模样。
结果还不到一天,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傅景承这个狗男人,一开始的老实和好欺负肯定是装出来的,就为了降低他的防备心,让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猎人的陷阱。
想想也是,傅景承花两年的时间完成了四年的学业,又在商场上沉浮了一年,心思怎么可能单纯?
真正单纯的那个人是自己啊!
简昀南恨自己太好骗了,傅景承说不定还偷着乐呢。
他刚才被欺负得太狠了,直到现在身体还是软的,胳膊都有些抬不起来。
然而这还只是开胃前菜,简昀南不敢想象,要是真到了动真格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答应签下那份合约的时候,简昀南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傅景承不可能光养着他,什么也不做。
可那个时候,简昀南也不会想到,傅景承会这么可怕!
三年前的时候有这么恐怖吗?
简昀南回忆了一会儿,突然发现那时候他们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亲吻,他对傅景承这方面的欲望其实并不了解。
简昀南有点儿怕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么弱。
明明他也不比傅景承矮多少,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被对方给压制住了。
要不他还是去健身房练一练吧?
等简昀南洗完澡出来,傅景承也已经泡好了牛奶,温度不冷不烫,刚好可以入口。
青年穿着宽大的白色短袖,下面是一条刚到大腿中间的短裤,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
他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红,是被热气给蒸出来的。
再往下的小腿上还有着点点的水珠。
傅景承眸色微沉,伸手按在了他的腿上,“去换条长裤。”
简昀南被男人滚烫的手心给惊了一下,不情愿地踢了踢腿,捧着牛奶慢慢地喝,“不去。”
今天的温度比前几天都高,窗外又有太阳照射进来,简昀南这样穿正合适,不冷也不热。
傅景承却很坚持,手掌按着简昀南的腿,脸色冷而沉:“还是说,你想我抱你去?”
简昀南不耐烦地放下玻璃杯,“其他的也就算了,这你也要管?”
他连穿衣服都没有自由了吗?
傅景承沉默不语,简昀南要是穿别的也就算了,偏偏要穿一条这么短的裤子,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傅总是个非常保守的人,且占有欲强到可怕,他恨不得把简昀南从头到脚包起来,不让别人窥见一点儿风景。
老婆的腿也是他的,凭什么给别人看?
只是还没等傅景承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随后空气里响起了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
“傅总,您在吗?”
傅景承眼疾手快,一把捞起自己搭在沙发上的外套,盖在了简昀南的腿上。
从门外走进来的陈蓓正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她震惊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简昀南,还有站在沙发边的傅总,这种进行到一半的既视感让陈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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