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开学。
谢凝睡醒都中午了。
吃过午饭又开始犯困。
实在熬不住,眯了半小时午觉,开始苦逼地赶作业。
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跳跃。
秦御推门而入。
看她在忙着赶作业,他拿着手里的文件凑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声音宠溺又好听:“凝儿,还没弄完?”
谢凝撇撇嘴:“睡懒觉一时爽,赶作业火葬场。你要是跟我学一个专业就好了,至少可以帮我写作业。”
秦御一笑:“你最近是睡得有点多。”
谢凝满脸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忙着婚事,她会这么累?
这男人有没有良心?
小媳妇儿不高兴了,秦御忙低头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哄道:“我知道,我家凝儿最近辛苦了。等忙过这段时间,很快就放假了,到时候好好休息。”
谢凝最近不知怎么回事。
总会莫名的心情烦躁。
不过女孩子嘛,都喜欢听甜言蜜语。
秦御软声哄着,她心里那点委屈立刻就压下去了。
她平素太过理智。
耍不来小性子。
无理取闹什么的。
她就更不在行了。
见她勾起嘴角,秦御把手里的文件摊开放在她键盘上:“你先看看这个,没问题把字签了。”
“什么?”谢凝说着,低头看了看文件最上面的黑体大字:“股权转让书……”
“嗯。”秦御应道:“千行的股份。”
谢凝偏头看着他的脸,一本正色:“四哥,你去家里下聘时我就想说了。人太多,太忙我给忘了。你给我那么多股份做什么?我的钱都花不完。”
谢凝真不是客套话。
她最近有点忘事。
前一秒还惦记着。
下一秒就忘干净了。
秦家下聘那天,双方亲友都在。她的婚事,自当由舅舅舅妈做主。双方商议各种流程,她不好插话,本想着等过后和秦御商议股份这事。她不需要那么多千行的股份,她相信秦御爱她,相信秦御的诚意,不必用千行的股份来证明什么。那是他一手创办的,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怎好让他单方面付出那么多?
秦御那天喝多了。
舅妈留他住下。
谢凝便想着晚上找他聊聊。
诚意她深刻感受到了。
股份就不用转了。
然而天一黑她就困得上床睡熟了。
把这事彻底给忘脑后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总觉着整个人好似都不怎么在状态。
秦御当然知道她不缺钱,她一个女孩子,能花多少钱?但他就是想给她,想让她拥有足够的安全感。双臂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腰,凝望着她漂亮的凤眸。没有说太多大道理,亦或是表决心。只是那般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脸,而后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凝儿,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一点股份算什么?”
窗外午后的阳光太过灿烂。
而眼前的他,太过撩人。
一句话。
直戳人心。
分明早就坦诚相见,该做的都做过了。
可这一秒,谢凝却清晰地听到了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眼眸泛酸。
喉咙发干。
这个男人……
真真是太会了!太绝了!
她俏丽的小脸绯红一片,声音不受控制的变得甜软娇嗔。这一瞬的情绪,好似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薄唇动了动:“四哥……”
秦御没有给她半分拒绝的机会,在她殷红的唇瓣上又啄了一口:“凝儿,你都是我的了。其余的,就不必分你我,好吗?”
谢凝嗓子里的话咽了回去。
说起来也是的。
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而她,是独属于他的。
他们是彼此的唯一。
是一体的。
既如此。
何分你我?
谢凝心里甜丝丝的。
秦御哄着她把字签了。
谢凝是奔着跟他一辈子去的,从未想过把他的钱财骗走。
他这般诱哄。
她干脆还是签了吧。
谢凝一边提笔签字,一边玩笑道:“签了这个,我可就是千行最大的股东了。就连你,都得给我打工。”
秦御低低笑着:“嗯,往后就承蒙谢总关照了。”
谢凝突来了恶趣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小秦啊,工作要努力啊!要不然我可是要扣你工资的。”
“小丫头,蹬鼻子上脸了。”
秦御说着。
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径直就往主卧去。
为了拍婚房主题,主卧里铺了大红的八件套,贴着大红喜字,挂着大红气球,全都还没拆。按说婚纱照拍完就能拆了,秦御看着高兴,就干脆多留几天。抱着她进了主卧,直接将人抛到了喜庆的双人床上。
一整个假期,他们都没有过。
谢凝是很累。
可气氛到这了。
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有些辜负。
她踢掉鞋。
往里缩了缩。
欲拒还迎。
秦御紧接着欺身压过来,握着她的脚踝。把人用力朝怀里一拽,霸道地扣在身下。好听的声音略略有些沙哑,附在她耳边,故意厮磨:“谢总,要不要……特.殊.服.务,嗯?”
谢凝吞了吞唾沫。
这男人真是要命了!
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她气息微喘,戏谑地挑了挑眉尾:“潜千行总裁,听起来不错。”
他从喉结发出一声愉悦的低笑,很短,却狠狠撞在她心尖尖上:“谢总想潜我,我自是乐意效劳……”
大白天的。
谢凝就被他撩得忘了还有好多作业没写。
然而……
浪漫的事下一秒就出了事故。
秦御把前面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
谢凝华丽丽地来例假了!
某人的脸色难看得发黑。
紧紧皱着眉头。
口吻极其怨念:“你这个月例假时间是不是不太对,不是应该来过了?”
谢凝眯着眼睛算了算,抿了抿唇:“是不太对,推迟了一周。我居然都没想起来这事,最近太忘事了。而且肚子竟然一点都不疼,也是挺奇怪的。先不说了,我先去洗手间,都弄床上了,你快去给我拿身衣服……”
谢凝从他身侧钻下床。
径直去了洗手间。
秦御认命地去给她拿换洗衣服。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谢凝最近忘东忘西的,例假推迟了一周。要不是今天来了,她竟然都忽略了。不过该说不说,这次例假好像有点少。
反正来了就是好事。
之前秦御有一回说是小雨伞可能漏了,把她给吓得不轻。
她让秦御买了药。
结果忘了吃。
例假推迟了一周。
又被她忽略了。
这脑子到底怎么回事?
莫不是忙傻了?
谢凝是学医的,在某些方面很有敏锐度。如果是怀孕,前期有少量出血是正常的。所以她心里也怀疑是不是孕早期症状,因此自己给自己把了脉,并不是滑脉。当然若是时间太短,低于四十天,把脉就不一定准确。先观察观察例假状况吧,若太反常再买测纸试一下。
谢凝自己把过脉后。
想着要是例假一直不正常,就买测纸测试。
然后就开学。
然后就忙起来又给忙忘了。
等秦御察觉不对时,两人都狠狠吓到了!
谢凝来例假。
秦御肯定不能禽兽地再对她做什么。
谢凝换好衣服,垫了卫.生.巾,总算想起来遗忘的作业,回书房继续写作业去了。
秦御给她熬了红糖水,盯着忙着写作业的小媳妇儿,一盯就是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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