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颜如花,眼泛热泪,接过近前娇艳的鲜花。
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只浅蓝色的绒质戒指盒,打开后,嗓音沙哑地说道:“遥遥,这枚克拉达戒指,是我在一个月前定制的。这是爱尔兰的传统婚戒,意为,‘我向你双手奉上我的心,并冠以我的爱,让爱情和友谊永远主宰。’关于克拉达戒指的故事版本有很多,但在我看来,遇到你,就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故事。遥遥,嫁给我,让我们的故事延续,直到生命尽头。”
这个季节来爱尔兰旅游的旅客不多。
苏瑾楠一时间找不到那么多国人,来见证他向郑之遥求婚。
现场大多都是爱尔兰本地人。
以及周边欧洲国家的短途旅客。
苏瑾楠特意在现场布置了超大的投影。
上面不断滚动播放着他和郑之遥的照片。
几乎都是在爱尔兰拍摄的。
牵手。
相拥。
漫步。
接吻。
贴贴。
……
满屏的甜蜜。
最后的镜头是在现场。
记录了苏瑾楠最终求婚的浪漫画面。
安排了字幕组,翻译组。
听不懂国语的,完全可以看大屏幕,通过屏幕,就能知道苏瑾楠在说什么。
现场的华裔不多。
只有零星十几人。
但既然受邀而来,肯定要帮着助攻。
苏瑾楠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后,便有十几人齐声用中文喊道:“嫁给他!嫁给他!”
其他游客们一边想要亲眼见证,一边又不得不通过字幕,才能得知苏瑾楠说话的内容,反应比华人慢一拍,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声音。
有爱尔兰语。
有英语。
也有法语。
以及其他各国的声音。
所有人都在喊。
“嫁给他!”
“嫁给他!”
“……”
郑之遥只能听到国语和英语法语。
喊国语的人虽然少,但反应最快,最先开始喊,想不听到都难。
其他小语种的声音,几乎都被英语和法语覆盖。
但这并不影响效果。
氛围拉满。
郑之遥喉咙发胀,眼底发酸。
晶莹的热泪从眸中滑落。
她用力点头。
一个“好”字,沙哑至极。
苏瑾楠牵过她的左手。
从戒指盒中取出克拉达戒指。
克拉达戒指的设计,是一双手捧着一颗心,心上冠以一顶象征忠贞的王冠。
正如苏瑾楠所说,克拉达戒指的含义便是:我向你双手奉上我的心,并冠以我的爱,以及让爱情和友谊永远主宰。
在爱尔兰。
没结婚之前也是可以佩戴克拉达戒指的。
只是戒指应该佩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并且双手捧着的那颗心要向外,而王冠向内。这表示自己单身,渴望爱情接受被追求。
心向内而王冠向外,表示正在热恋中。
如果是戴在中指上,则表示心有所属,但还没有恋爱。
当克拉达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时,就代表已经找到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结婚或是订婚,都可以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心向外王冠向内表明已经订婚。
心向内王冠向外表明已经结婚。
克拉达戒指的原材料有很多。
可以是纯银、铂金、黄金、或钻石、宝石等。
当然钻石和宝石之类,只能是作为那颗双手捧着的心。
苏瑾楠定制的这枚克拉达戒指,中间的那颗心是钻石的。
非常闪。
他从戒指盒中取出克拉达戒指,心向外王冠向内,缓缓推入郑之遥左手的无名指上。
“接吻!接吻!”
“接吻!接吻!”
“……”
现场气氛热络。
欧洲国家民风相对开放。
在场的游客们纷纷用自己国家的语言,大声地喊着。
戒指戴入指尖的下一秒。
郑之遥忙把苏瑾楠拽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苏瑾楠低头看着她的脸:“大家这么热情,不好辜负。”
郑之遥羞赧地低下头。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附身贴了上去。
掌声雷动。
郑之遥羞得浑身发烫。
十几分钟之后。
郑之遥才知道,今晚这里的音乐会,居然是苏瑾楠举办的。
玫瑰花是连夜空运来的。
现场见证他求婚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友人们,都是从周边临时邀请的。
求婚成功后。
苏瑾楠让人准备了酒水。
请今夜到场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朋友们畅饮。
郑之遥的心,彻底被他的爱填满。
心意。
才是最打动她的。
指尖的克拉达钻戒,在各色的彩灯下流光溢彩。
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期待。
苏瑾楠安排郑之遥先坐下。
让人给她送了一杯热牛奶。
而后便忙不迭地去提醒工作人员,一定要把全过程的录像保存好,并发给他一份。他现在还只是个偷偷摸摸的野男人,若是未来岳父和小舅子不承认他,今晚的录像就是最好的杀手锏。
其实求婚这件事,苏瑾楠很久前就开始策划了。
只是具体的形式一直没想好。
这一次的爱尔兰之旅并不在计划中。
但又似冥冥之中的安排。
一切都是那样刚刚好。
他迫不及待。
想要在她身上打上他的标签。
在carlite教堂里,她答应交往的那一刻,他就想好了。就在爱尔兰求婚,在任飞白和赵书行的新婚之夜。借着任飞白和赵书行百年婚姻的盟约,他沾沾这份喜气,期盼也能与郑之遥拥有百年婚姻。他们之间已经发生的故事过于坎坷,只愿今夜过后,尽是坦途。
夜里九点半。
郑之遥怀着孩子,作息必须规律。
苏瑾楠送她回酒店房间休息。
郑之遥进了门,转身看着他。
他一手撑在门上,垂首凝望着她的眼睛。
依依不舍。
郑之遥紧绷着背脊:“很晚了,我该睡了。”
“遥遥。”
他嗓音暗哑。
似是携裹着极致的危险。
郑之遥心头警铃大作,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应了声“嗯?”
他低声蛊惑,暗哑迷离:“我想跟你和宝宝一起睡。”
“咚!”
郑之遥的心被重重一砸。
这男人倒是好谋算。
刚求完婚就想登堂入室,爬她的床。
她可还怀着孩子。
他想干嘛?
郑之遥又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他的话模棱两可,暗示性太强。加之这么晚了,又是在酒店,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被各种黄色废料填充。
许多记忆深处的画面。
不断冲击着她。
他俊美迷离的脸。
他诱人犯罪的精致锁骨。
他健硕完美的胸肌腹肌。
他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闷哼声。
……
那晚是很疼。
可也正因为疼,记忆尤其深刻。
那些画面……
稍稍回忆。
便叫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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