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颖和孙茂林只有孙玉成1个儿子。
家里有钱。
自是娇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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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孙玉成有什么想要的,他们都是尽量满足。
在外面乱搞,玩小嫩模,他们也不怎么管。
有时候俞颖看着别人家孩子1个比1个有出息,她心里来气,偶尔也会想好好管教孙玉成。可每次孙玉成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她就受不了。想着左右只有这1个孩子,人生苦短,何必逼他?只要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家里的资本,他几辈子都花不完。
殊不知,每个孩子生下来都是1张白纸,不成才至少应该成人。
不做人,迟早遭报应。
孙家今日下场。
实属活该。
痛到极致。
孙玉成头脑反而清醒了些。
他脑海中闪过很多很多画面。
他和他母亲俞颖撒娇的画面。
他和那群所谓的朋友彻夜狂欢的画面。
最后的最后。
脑海中反反复复,只剩下那天晚上在ktv包厢里的画面。
江玥绝望的求助声,惨叫声,哭求声……
1遍遍在他耳朵里盘桓。
当时是怎么样的?
“救命——”
“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啊啊啊,哥哥,哥哥救我,哥哥,哥哥——”
“啊——”
“……”
似乎江玥叫得越惨。
他们几个就越兴奋。
此时想起来,江玥从头到尾1直在向她的哥哥求救。
他们几个却都十分享受她的求饶,格外喜欢听着她喊哥哥,她越喊,他们下手就越狠!
哥哥。
哥哥。
原来他们兄妹的关系真的很好。
:
警察说,江玥疯了。
难怪她哥哥会这么狠。
这1刻,孙玉成后悔了,深深的后悔了。
有1种近乎顿悟之感。
他突然明白亲情真正的意义。
父母爱他,却也害了他。
江沐和他妹妹的关系有多好,心里的恨和痛苦就会有多深。
孙玉成无力地闭上眼。
这是他人生中做错事后第1次的思考和忏悔。
也将成为最后1次。
意识渐渐模糊,混沌……
而后晕死过去。
俞颖看着儿子闭上眼,1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鲜血还在淌。
不停地,不停地……
眼前渐渐只剩1片血色。
她哭到无力。
哭到崩溃。
她再次服软,求饶:“啊——啊啊啊——玉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啊啊啊,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救救他,救救他。你们……你们杀了我吧,你们有什么冲我来。求求你们,给他止血,快给他止血。救救他,救救他。温门主,温门主,求求你发发善心吧,儿子,我的儿子……啊——啊啊啊——”
温北寒冷眼看着。
如果不知道俞颖做了什么,还真能被她此刻表现出来的慈母之爱所迷惑。
她亲自去渝城。
收买。
贿赂。
费尽心思走动关系。
仗着家里的权势,狠狠压着江玥的事。
打定主意欺负江家兄妹。
她自己是有儿子的人。
温北寒甚至都以为,她不会难过,是个没有心的人。
她的儿子是人。
身
江沐的妹妹就不是人?
她的儿子可以组织多人欺负1个小姑娘,还逼得人家兄妹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手段多厉害?到底哪来的脸哭?哪来的脸求饶?
江沐听着俞颖的哭求声,只觉得厌烦。
温北寒不耐烦道:“好吵。”
两个字。
不用再多说其他的。
暗魂的门徒立刻心领神会,随手找了条抹布,堵住俞颖的嘴。
而孙茂林已是面如死灰。
亲眼看到儿子遭那样大的罪,他无计可施。
老泪纵横。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心头覆上1抹强烈的预感。
温北寒今晚不会放过他,甚至不会放过他们1家3口。
孙家,真的完了。
彻彻底底的完了!
他无比后悔。
后悔没有管教好儿子。
后悔与郑德庸闹掰。
后悔给郑兮柔下药。
最最后悔的是,情绪激动之下,和谢凝呛声。
得罪谁都不该得罪有黑道背景的谢凝。
俞颖被堵了嘴。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
温北寒冷眼看向好似已经绝望的孙茂林:“老小子,猜猜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孙茂林口吻古井无波:“温门主想做什么,谁又能拦得住?”
温北寒挑了挑眉尾:“自古便是,祸从口出。你有没有把儿子教好,和我关系不大。只是我这个人护短,对我的人不敬,素来只有1个下场。”
孙茂林闭了闭眼。
他已经不想求饶了。
因为他知道。
求饶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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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温北寒。
温北寒看了眼江沐:“帮个忙?”
江沐手里还握着匕首:“您吩咐。”
温北寒1笑:“嘴贱的人,应该要他永远张不了嘴。”
江沐脑子并不聪明,做事之前,还是打算先问清楚:“您要他的舌头,还是要他的命?”
温北寒脸上的酒窝深了几分。
这汉子。
倒是挺合他心意。
他淡淡道:“舌头吧。”
江沐也不废话,抬脚就朝孙茂林走了去。
俞颖嘴巴被堵住,人被暗魂的门徒桎梏着。
听温北寒说要割孙茂林的舌头,眼睛瞪大,惊恐万状,拼命摇头。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
刚刚亲眼目睹儿子被割了命根子。
紧接着,便眼睁睁看着丈夫被割了舌。
江沐心里感激温北寒。
就算温北寒要他杀人放火,他也情愿。
动作麻利。
“嘭”地给了孙茂林1拳。
打得他下巴脱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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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掰过他的脸,掐着他的两腮,轻而易举把他的舌头割了1截。
孙茂林嘴里不断涌出赤色的鲜红。
疼得在地上打滚。
头上溢出大片大片的汗水。
咿咿呀呀。
叫也叫不出多大的声音。
江沐对弄孙茂林没什么心理压力,要不是这老小子没管教好儿子,他妹妹就不会遭受那般的屈辱和折磨。这1家3口就没有1个好东西,死不足惜。何况只是1个被阉,1个被割舌。还有1个,亲眼目睹,毫发无损。
做完事。
江沐再抬头时。
温北寒手里已经掏了枪。
他全程冷眼看着江沐的动作。
不专业。
不过下手够干脆,利落。
真是越看越觉得是个不错的苗子。
温北寒手里的手枪随意地翻转着花样,依旧是大佬坐姿,面色平静地睨着江沐:“你叫江沐?”
“是。”
江沐站起身,腰板挺直。
温北寒点点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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