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枫觉得这丫头实在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道:“别怕,她要是欺负你,你就来找二表哥,二表哥护着你。还要不要喝饮料?再给你买一杯。”
“好啊,我想要芒果味。”
“嗯。”
不知为何,瞧着苏槿枫处处维护谢凝,顾苏木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是他妹妹吗?
不过,也是二表哥的妹妹。
算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只要对谢凝好就行。
一行人在度假区待了三天。
期间苏嘉柔来找过谢凝几次。
话说得冠冕堂皇。
尽地主之谊,带谢凝到处去玩玩。
顾苏木和苏槿枫看谢凝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尤其是苏槿枫,深知苏嘉柔的尿性。任苏嘉柔舌绽莲花,也不准她把谢凝带走。两人要一起出去玩也行,他和顾苏木得全程跟着。
苏嘉柔碰了几次壁,只得作罢。
寒假还长着。
要搞她,有的是机会。
她就不信,二堂哥和顾表哥,还能全天二十四小时护着她。
封暮霆的姥姥,是南苏另一名门望族,傅家老夫人。
她的寿辰,苏家也收到了邀请函。
傅老夫人的寿辰还有半个月。
封暮霆会提前七天,跟随父母早早过来陪伴姥姥姥爷。
秦御同行。
名义上是来祝寿,实际上是为了谢凝。
往年傅家老夫人寿辰,秦家都会收到邀请函。
但基本都是秦家大爷,秦御的哥哥秦霁过来。
秦家大爷在锦城,离这边近。
秦御给大哥打电话,说今年他代表秦家去傅家祝寿时,秦霁还愣了几瞬。
挂断电话,心下宽慰。
心说老四终于成长了,知道为他这个兄长分忧了。
那么不爱交际的人,从京城飞南苏替他出席,令人感动。
后来秦霁知道这厮是借着祝寿去私会谢凝时,险些呕出一口老血。
白感动一场!
秦御没打算住傅家。
以他的身份,若是住在傅家,让人知道了,登门拜访的,估计得把傅家门槛踏破。他是来祝寿的,不是来给主人家添乱的。
况且提前好几天过来,主要是为了见谢凝。
让江桓预定南苏的酒店。
祁安和云凡跟着他过来。
江桓留在京城盯着集团那边。
知道四哥还有七天到南苏,谢凝心情极好。
顾苏木和苏槿枫以为她出来玩一趟玩美了,回去的路上,三人还聊起了这次出来玩的许多景点,实在是一次不错的旅途。
回到苏家时,正是日落时分。
海岸水天一线。
被夕阳晕染了薄薄一层,折射着令人惊艳的红。
海风吹过,鼻息间有些淡淡的咸味。
谢凝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享受着大自然绝美的馈赠。
晚饭间。
苏老太太提起傅家老夫人寿辰,苏家这几个孩子都要去,让谢凝也跟着去玩。
秦御要去,谢凝当然也想去,点头应是,又道:“外婆,我有一个朋友也在南苏。他身体不太好,我在帮他治疗。明天要过去一趟,舅舅舅妈都知道。”
她说的是温北寒。
既然来人家做客,要出门总得报备一声,省得长辈担心。
苏老太太颔首:“你这孩子尽得你外公真传,学医很辛苦吧?”
谢凝笑笑:“也还好。”
同桌的苏嘉柔脸色难看,忍不住嘀咕道:“大学还没毕业,大言不惭给人看病。小小年纪这么虚荣,别到时候把人医坏了,连累姑姑姑父。”
她一开始声音不算大。
可越说越来劲。
到最后,满桌的人都听得分明。
通常苏家老宅这边,只有苏家大房的人一起吃饭。
二房三房基本都是年节才会过来。
唯有苏嘉柔例外。
她巴着苏老夫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几乎只要不上学,就会跑到这边来刷好感。
苏老夫人“啪”一声摔下筷子:“嘉柔,跟你表妹道歉。”
苏嘉柔从未见过奶对她如此疾言厉色,吓得心头狠狠一跳。
随即便是浓浓的委屈。
自从谢凝到了之后,所有人的喜欢她,护着她,巴着她。
之前追在她屁股后面那些世家少爷们,全都把视线转移到谢凝身上。
就连韩钰,也要跟她分手,转而去追谢凝。
不就是个娘死爹跑的孤女,哪一点比得上她?
她也很漂亮。
她家世也不差。
她比谢凝优秀多了。
那些男生都瞎了眼。
苏嘉柔心里委屈,眼眶通红,咬着唇不说话。
苏老夫人脸色愈沉:“凝凝自幼跟她外公走南闯北,悬壶济世。前段时间京大义诊,挽救了多少生命?她的医术,是京城蒋部长都连连称赞的。你平时挺乖的,今日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凝凝是你表妹,你做表姐的,不说照顾她,还给她泼冷水,有个做姐姐的样子?”
苏嘉心底的委屈无限扩大。
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根本听不进道理。
苏槿枫随意放下筷子:“奶奶,嘉柔可能是心情不好,表妹很乖,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帮苏嘉柔说话。
却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心情不好,总有缘由吧?
苏嘉柔泪眼汪汪的望着苏槿枫,以为二堂哥终于看到她的好了。委屈的吸了吸鼻子,一脸的示好与求助,可怜极了。
苏老太太看向苏槿枫:“出了什么事?你们一起去长隆玩了三天,该相处得不错才是。”
对苏嘉柔的求助,苏槿枫毫不在意:“也没什么,嘉柔和韩家那小子分手了。想来您也听说过,韩家的不太安分,惯会哄骗小姑娘。跟嘉柔分手后,又盯上谢表妹。跑过来和表妹搭腔,让我和苏木呛走了。嘉柔许是心怀记恨,才会看表妹不爽。”
韩钰和苏嘉柔谈恋爱这事,苏老夫人是知道的。
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韩钰。
花言巧语,不是个能托付终身的。
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不是早跟你说过,韩家小子并非良配,你怎么还跟他纠缠不清?”
苏嘉柔原以为苏槿枫是在为她说话。
转来转去,却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她委屈的站起身:“我就是喜欢他,谢凝算我哪门子表妹?一脸狐媚相,就会勾引男人。我没把她当表妹,她就把我当表姐吗?她眼里要真有我这个表姐,就不该处处和我争,就该离我的男人远远的。我才是苏家的人,是您的孙女,您怎么处处相帮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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