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休息半小时,就该前往机场。
温聆终于露面了。
她平素穿衣风格挺大胆的,加之琼州温度高,习惯性露着漂亮白皙的天鹅颈。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围了条丝巾。欲盖弥彰,更让人浮想联翩。
暗魂的大小姐。
从小接触各种体能训练。
打起架来不输男人。
今天却是从出现的第一瞬起,就哈欠连天。
眼圈很重。
上车就开始睡,一直睡到机场。
严励搂着她,让她舒服在他怀里睡。
车内打着空调,不冷不热。
但睡觉总会稍微觉得冷一些。
严励的情侣外套盖在温聆身上,全程盯着老婆,时不时傻笑。
那副样子,欠揍极了!
上了飞机,温聆还在睡。
可见昨晚实在累极了。
她也属实没想到。
前一晚还那么克制的人,突然像是变了个人。
热情似火。
虽然没什么技巧花样,但却能折腾死人。
天光泛白,她脑子发晕,他才终于在她耳边说:“我抱你去洗澡。”
她浑浑噩噩的点头,由着他抱去浴室。
结果天亮透了才把她抱出来。
在里面又折腾了半晌。
恨不能要了她的命。
平日里瞧着冷冷清清的,没曾想这么狠。
看她一路都在睡,谢凝莫名开始心慌。
她家四哥平素瞧着也挺禁欲的。
跟她在一起之前,不近女色。
这要是开了荤……
她后悔今早在酒店房间跟他说的那些话了。
现在收回还来不来得及?
她漂亮的凤眸滴溜溜的转,秦御显然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大掌环在她腰上,往他怀里搂,垂首在她耳边低语:“细水长流,我不会那么狠。”
谢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这家伙可是说要她哭着求他的。
这会儿改口,分明是怕她反悔。
老男人心眼就是多,坏得很!
飞机落地时,是京城时间晚上六点半。
温聆终于睡醒了,可还是没什么精神。
严励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心虚的不敢说话,只知道傻乎乎的冲温聆笑。
笑得温聆头皮发麻。
这家伙几个意思?
怎么一副干了坏事的表情?
秦御这趟被打击狠了,把谢凝送回严励的公寓,索了告别吻,带着秦懿轩离开。
林烨丢下温北寒,头也不回的回家了。
谢凝准备明天早上直接回学校。
温聆一路跟着严励回到房间,总觉得这男人哪里不对劲。
到底对她笑个什么鬼?
笑得那么渗人。
严励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殷勤的给她按肩膀:“老婆,累不累?”
温聆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躲开他的手:“你……你想干嘛?”
严励是真没想干嘛,贴上来搂着她:“我昨晚是不是过分了?”
温聆干笑两声:“呵呵,你说呢?”
严励耷拉着脑袋:“你也没说停,我就……”
温聆气得深吸了口气:“你这意思,怪我咯?”
某人求生欲十足:“不是,不是,怪我怪我。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我保证下次一定克制,不过你累了要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累了?”
温聆咬牙切齿。
昨晚她说了好几次困,某人都当没听到。
翻来覆去还是平素拿捏她的那些招式。
撒得一手好娇。
连“姐姐”都喊了。
这会儿反倒怪她没喊累。
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一绝。
她磨牙:“做你的饭去吧。”
晚餐是严励做的。
特意炖了补汤。
谢凝是学医的,一眼就瞧出来那汤是给女生补肾的。
想起她家四哥那些骚话,脸上发烫,低头扒拉饭。
严励给温聆打了一大碗汤,央着她全喝了。
温聆觉得味道不错,给温北寒和谢凝一人打了一大碗。
温北寒不懂,咕嘟咕嘟全喝了。
谢凝看了看严励,尴尬的笑了笑。
严励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谢凝咳了一声:“我吃饱了,晚上不太想喝汤,你们慢慢吃,我明天返校,还得收拾些东西。”
她放下筷子落荒而逃。
温聆有些奇怪:“谢小姐怎么了?”
严励不好直说那汤的功效,胡诌道:“可能是累了。”
温聆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当天夜里,严励果然没折腾温聆。
躺在他怀里,温聆蹭了蹭便睡了。
元旦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祁书墨腿上的伤还没好全,临近期末考试,他杵着拐杖回了学校。
夏萱萱跟他形影不离。
提前向学校递交了走读申请,放学夏家的车就会来接。
时隔多日,再次回到学校,祁书墨只觉得每个人看他的神情都不同了。
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善意。
一整天下来,他相信了那位明星说的话:“当你红了,身边都是好人。”
从前尽管有人忌惮他,也大多是对他在医学方面的天赋和努力的信服。大多数人还是从心里觉得他的家世配不上萱萱,等着看他笑话,等着他被萱萱甩掉的人不在少数。
如今似乎什么都变了。
耳朵里听到最多的是恭维和祝福。
似乎有了郑家小少爷的身份,他和他家大小姐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门当户对。
金童玉女。
郎才女貌。
天造地设。
这些话他当然愿意听,可也透着淡淡人性的凉薄。
前半生的经历,也让他彻底看清。
什么人值得深交,什么人不值得。
可无论怎样,没人再给他和萱萱使绊子,怎么说都是件好事。
假期回来,所有人都进入紧张的复习考试周。
一个星期五门考试。
因为是大一上学期,课程多是理论,需要背诵的东西非常多。
学医本就难,中医更是难上加难。
背诵纲要重点,历年题库,光是复印资料,就花了谢凝快两百块钱。
各种资料厚厚一沓,根本看不完。
忙着考试,谢凝和秦御的联系少了很多。
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互道早安,晚安。
有时候甚至早安晚安,都会被谢凝不知道什么事忽略掉。
女朋友要考试。
每周一次的见面,秦御全程看着谢凝做题。
做到夜里一两点。
他实在心疼得不行,干脆让她周四留校,考完试再说。
某人难得大度一回,快要累傻了的谢凝欣然接受。
秦四爷不能和小女朋友腻歪,大把大把的精力只能用在集团上。
于是乎,千行集团上下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都瞧出来四爷不高兴,谁敢往枪口上撞?
分明假期结束第二天上班时还好好的。
从来不戴围巾的人,穿了一身浅灰色呢绒大衣,搭配月牙白的围巾,走路带风,春光满面。
结果没两天就大发雷霆。
临近年底,各部门都忙。
太忙就容易出错,一出错就正好沦为四爷的出气筒。
集团上下都猜测四爷是不是和未来四夫人吵架了?
大姨父来了似的。
搞得大家苦不堪言。
高压风暴持续了半个月,大学放假了,四爷终于不再一整天盯着他们了。
员工们后知后觉。
搞半天是未来四夫人期末考试冷落了四爷。
果然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精力最是充沛。
欲求不满,可不天天折腾他们吗?
四夫人一放假,他们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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