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再次做了亲子鉴定。
林烨拿到结果,瞳孔缩了缩。
祁书墨还真是郑云堂的儿子。
当天夜里,林烨再次约见郑云堂。
直接把亲子鉴定给了他。
郑云堂一头雾水的打开文件袋,看到祁书墨三个字,一脸懵。
祁书墨的事闹得很大。
但郑云堂有一个集团要管理,素来不喜八卦。
尤其是年轻人那些情情爱爱的事,他从不关心。
他儿子郑寰安,三天两头就跟嫩模闹到网上。
他嫌心烦,干脆眼不见为净。
只是从生意伙伴那,听说夏家独女喜欢上一个穷学生。
那穷学生好像就叫祁书墨。
夏家大小姐为了他,不惜上演撕逼大战,和一个外地来的丫头抢人。
后续事件,郑云堂没听说,也不关心。
至于郑寰安酒驾撞上祁书墨的事,并没有闹到网上,他至今还蒙在鼓里。
林烨抿了口咖啡:“祁书墨是夏家千金的男朋友,京大医学部中医系的学霸。他家乡是宜城的,他父亲,也不是他父亲……这关系有点乱,大概就是他名义上的父亲对他很不好,网友们呼吁他,让他跟祁勇做亲子鉴定。鉴定是我手上的一家私人医院做的,当天有人换掉了祁勇的dna样本。我查到那个人最后去了你家,所以约你喝咖啡,给你和祁书墨做了亲子鉴定。郑总,这祁书墨,该不是你在哪欠下的风流债吧?”
郑云堂在京圈的名声还不错。
洁身自好。
即便谈生意,也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的地方。
但人不可貌相。
种种细节联系在一起,林烨实在想不到其他版本。
坐在对面的郑云堂如遭雷击。
愣在当场。
当他听到“宜城”两个字时,就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真相。
他双手握拳,将手中的鉴定报告生生扼出好大一个窟窿。
林烨不明就里的眨了眨眼。
不就多了个私生子,还是那样优秀的私生子,至于这么大反应?
郑云堂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
呼吸愈渐急促。
双手捂着心脏,两眼一翻,晕死当场!
林烨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卧槽!这消息有这么刺激吗?”
他快速拨打了李毅的电话,让他安排救护车过来。
随即打开包厢的门,让他的特助给郑云堂做心脏复苏,人工呼吸。
这些技能,都是特助必备。
救护车赶到时,郑云堂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凤霞,凤霞……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林烨更懵了!
对不起郑夫人?
还真是风流债啊?
那也不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吧?
事情是林烨翻出来的,他不好中途离开,跟着去了医院。
郑云堂彻底清醒时,是两个小时后。
睁开眼就看到林烨坐在私人病房里,柔软的沙发上,靠在沙发背上打王者。
嘴里念念有词。
“奶一口奶一口,妈的!”
“点啊点啊点啊。”
“卧槽!气死老子了,换手打吧,别用脚了。”
“栓条狗在中路都比你能守。”
“又送又送!你美团外卖啊?”
“你在野区蹦迪呢?没看到对面过来了?”
“……”
郑云堂:“……”
这林家少董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
两次喝咖啡都挺正经的。
没想到是这种画风。
连跪三局,林烨气得把手机丢在一旁,脸色阴翳。
郑云堂咳了一声:“林少,谢谢你。”
林烨看向他:“小事一桩,既然你醒了,事儿你也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郑云堂又道:“有件事,还得麻烦林少。”
“你说你说。”
“这件事我处理起来有些棘手,所以希望林少能暂时帮我保密。”
林烨点头:“行啊,那我走了。”
“不送。”
在医院躺了一夜。
郑云堂一整晚都在做梦。
当年阮凤霞嫁给他时,他就是个没车没房的打工仔。
阮凤霞陪着他一路打拼到今天。
他早该察觉不对。
都怪他一叶障目。
一个人的人品,是不会因为资本的积累而发生巨大转变的。
当初陪着他奋斗的阮凤霞,怎么可能把遥遥教成那样?
不学无术的郑寰安,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都怪他!
都怪他!
第二天一大早,林烨刚下跑步机,就接到郑云堂的电话。
洗了澡换衣服就去了医院。
私人医院私密性极强,尤其是祁书墨现在住的vvip单人间。
就连更换医生都得先跟病患和家属沟通。
郑云堂想见祁书墨。
又不想让祁书墨发现他。
故而请林烨帮忙。
林烨是看在夏萱萱的面子上才管这档子闲事。
可管都管了,还能怎么办?
只好送佛送到西。
他让郑云堂换了男护士的衣服,跟随当天查房的医生一起去病房。
祁书墨和夏萱萱都没注意到郑云堂。
只是冥冥中,祁书墨觉得今天这个男护士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可那男护士也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会,没说什么,随后就跟着医生离开了。
祁书墨便没有多想。
从医院离开,郑云堂让司机送他回家。
郑家别墅。
阮凤霞昨晚在保利大厦地下停车场,被人喊了一声“阮凤琴”,做了一晚上噩梦。
早上起来头疼欲裂。
心口闷闷的。
一抹浓烈的不安,将她笼罩着。
昨晚喊她阮凤琴的,究竟是什么人?
郑云堂进了门,冷冷扫了她一眼,问道:“寰安不在家?”
阮凤霞支支吾吾:“他……他应该……应该在学校。”
“学校?”郑云堂深深睨着她,冰冷的视线像是要洞穿她的灵魂:“他的班导师给我打电话,说他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到底怎么回事?”
阮凤霞被他瞧得背脊发凉。
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强自镇定下来:“就……出了点小车祸,遥遥去处理了,没什么大事。”
“啪!”
郑云堂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你教坏我女儿,这一巴掌,是你该受的。立刻给遥遥和寰安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回来。”
阮凤霞觉得他那句“教坏我女儿”,话里有话。
可这一时三刻,她脑子发懵,完全想不通症结在哪?
十几年了,这是郑云堂第一次打她。
偏她平素最是泼辣,今天不安得很。
挨了打也没敢反驳半句。
立时给郑之遥和郑寰安打电话,让他俩回家。
郑寰安还在取保候审阶段,不能回学校上学。
这几天都住在郑之遥的公寓里。
那处公寓是阮凤霞买了送给郑之遥的,但最大的目的,却是让郑寰安每次犯了错有个躲的地方。
郑之遥接到母亲电话,让她带弟弟回家。
那天挨了一巴掌之后,她再没过问酒驾的事。
还以为母亲那边处理好了,带着郑寰安回了郑家别墅。
客厅气氛压抑。
郑云堂冷着脸坐在沙发上。
阮凤霞半张脸肿着。
看到郑之遥,走上去挽住她的胳膊:“遥遥,你爸爸心情不好,快去哄哄他。”
郑之遥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心疼道:“爸,有什么话你和我妈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了?”
“别叫她妈!”
郑云堂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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