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过于熟悉他的身体, 悠真喉结滚动,到底还是没有抵抗住。
“悠真,”禅院甚尔慵懒地半阖着眼眸, 结实的手臂半环住悠真, 他空出的手则顺着悠真的腰线徐徐向下滑动, 摸索到了缠绕在悠真腿间的咒符便顿然停住,他勾起骨节分明的手向外扯了扯,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五条搞的鬼?”
悠真还沉浸在余韵中, 不太在意禅院甚尔的问话,神情懒懒地回道:“不清楚。”
不满足于悠真敷衍的回答, 禅院甚尔拽住咒符落在床上的一端微微使劲,试图仅凭肉体的力量就全部扯开, 但看似松散的咒符却依旧顽固地箍住悠真, 甚至反而因这力道而更加收紧了些。
“喂,很痛的。”悠真拨开禅院甚尔越发过分的手, 撑在禅院甚尔的身侧半跪在床上, 屈起一条腿指着被勒痛的地方, 示意给禅院甚尔,“这个咒符就和咒印类似,不是简单的封印, 是定下的束缚。”
倾身抚上禅院甚尔肌肉饱满紧实的躯体,悠真想在禅院甚尔的身上示范一下, 又突然想起以这家伙的“天与咒缚”, 身上根本就不会存在咒印, 便忿忿地朝他轻踩了一下, 强调道:“总之不能强行扯开的。”
而禅院甚尔望着悠真向他展露的一切, 在咒符层层缠绕的边缘,悠真线条流畅的白皙大腿却因他,而留下了片刻发白的勒痕,紧接着又在他松开后,迅速地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粉红色。
禅院甚尔的眼眸一暗,莫名干渴地舔了舔唇角,握住悠真仍踩在他小腹上的脚。
“关于如何解咒就不用想了,”脚腕一热,悠真下意识地想收回腿,禅院甚尔却不肯放手,反而轻笑着握得更紧了些,悠真又试了几次,见禅院甚尔仍摩挲着他的脚裸不放,便干脆地放任了他,低头看着禅院甚尔说道,“我能感受到它对我的约束力在减弱。”
这样的结论令禅院甚尔的脸色稍缓,但仍觉得不够,他施力让悠真不稳地跌靠在他的怀中,一边按揉悠真还泛着红印的大腿内侧皮肤,一边扬起头问道:“不过,悠真有没有想过和我再次契约呢?”
悠真扶住禅院甚尔肩膀的手一顿。
“果然没有过吧。”禅院甚尔垂下了头。
尽管清楚禅院甚尔是故意的这幅姿态,不让他看清表情,悠真还是将视线移向了一边。
在有了五条悟之后,他是真的没有再考虑过禅院甚尔。
“我知道悠真不需要我,但是惠他很期待。”余光瞄着悠真的神情,禅院甚尔不动声色地说道,“惠很希望能经常见到你。”
听到禅院甚尔这么说,悠真不由地想起每次惠见到他时,清秀稚嫩的脸上虽然表情并不丰富,但却清晰明显的期待。
同时,悠真的耳边也浮现了惠清脆的声音。
虽然自己不是惠的亲生妈妈,但惠是真的这么一直认为的,而他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很少来看惠。
他不想让惠失落。
这样思索着,悠真心中的天平也跟着倾斜。
但就在悠真真的要答应禅院甚尔之际,他猛地想起了什么,看向一旁的时间,发现居然已然是深夜了。
“都这个时间点了?”悠真惊讶地说道。
“嗯哼,”顺着悠真的视线,禅院甚尔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以为自己发现了悠真在讶异着什么,有些自得地搂紧了赤裸的悠真,嘴角止不住地翘起,挑起眉调笑道,“怎么还和第一次一样惊讶,悠真你不是早就切身体会了吗?”
说着,禅院甚尔勾住悠真的腿弯处,让悠真贴向自己。
“……”悠真没好气地瞥了眼抬起他的腿就又要来一次的禅院甚尔,毫不留情地将他一脚踹下床,低头质问坐在地板上的禅院甚尔,“小惠呢?”
正对悠真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的禅院甚尔闻言一顿。
见禅院甚尔半晌没有回话,悠真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不是经常把小惠扔给邻居,然后就不管不顾了?”
“……没有不管不顾,只是暂时让惠留在那里玩。惠好像很喜欢伏黑。”禅院甚尔双臂交叠趴在床边,他抬头与悠真对视,试图蒙混过关,但下一刻就悻悻地被悠真沉下脸赶出去接惠回来。
好事被打搅,但自知理亏的禅院甚尔还是面上顺从地套上衣服,心里却暗想果然有了小孩就意味着无数的麻烦,就连和伴侣亲密都这么困难,要快点让惠去外面参加什么活动才行。
禅院甚尔正琢磨着给惠报名什么才比较正当。
而在禅院甚尔走后,悠真一个人倚在床上,手背遮着脸反思自己。
其实悠真刚才不仅仅是在说禅院甚尔,也是在暗恼自己太没定力了。
简直色令智昏,每次看到禅院甚尔露出胸腹紧实的肌肉,他就把其它都忘在了脑后。
他本来就是为了看望惠而来的,结果和禅院甚尔做了这么久,居然也跟着忘记惠还在隔壁伏黑的家里,也不知道伏黑会怎么想他们这不靠谱的邻居。
不过因为就在隔壁,没一会儿禅院甚尔就领着可可爱爱的惠回来。
看着惠强撑着困意,还打起精神来软软地喊他,悠真托起惠的后背温柔地晃了晃,想着真是对不起惠了,让他总是留在别人的家里。
想到这,悠真又看了眼没有丝毫悔改,在惠睡后又贴过来的禅院甚尔,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咒术高专内。
“想好毕业后做什么了吗?”见五条悟终于完成任务回来了,悠真随口问道,“夜蛾校长好像在询问升学的志向。”
“嗯……”五条悟躺在沙发上单手解开领口,他伸了伸腰身,脸上没有多少的思考,果断地说道,“和杰的一样,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教师!”
“受人尊敬…的教师?”望着五条悟,悠真有点意外,虽然觉得这样的选择也很合理,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怀疑,“先不提你现在好像就不太受后辈的尊敬,悟你真的可以教好学生吗?”
“悠真怎么连你也怀疑我。”五条悟面露受伤地倾身抱住悠真的腰,把脸埋在了悠真柔韧的腰腹部。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悠真站直着身体,揉了揉五条悟的白发,任由五条悟磨蹭他。
“硝子她还有七海他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说到这里,五条悟突然放开悠真,扳起手指认真地数了起来,“夜蛾校长、京都校的老爷子……还有谁呢……啊对对对,还要再加上灰原还有伊地知他们。”
“好像是认识的所有人呢。”悠真黑线。
“说起来七海他是准备放弃咒术师了吗?”悠真弯腰问道。
“啊,好像是的。”五条悟向后靠去,双臂搭在沙发上,随性地翘起腿,“听说经历过上次灰原差点牺牲的意外后,他就有了这个打算。”
“倒是灰原的志向没有改变过,”五条悟叹了口气,“只可惜他伤得太严重,在找到合适的咒具之前,可能不得不暂时告别咒术师这个职业了。”
“灰原啊。”悠真也觉得很惋惜,他挺欣赏灰原雄这样无时不刻都元气满满的人,为自己的目标奋斗什么的,在悠真看来很耀眼。
“感觉悠真你对他很有好感哦,”五条悟摘下墨镜,露出苍蓝的眼眸凑近了悠真,满是怨念地说道,“灰原也经常来找你呢。”
悠真亲了下他凑过来的俊脸,无奈地说道:“你在乱想什么呢,光是应付你们几个就已经够麻烦了。”
“而且灰原比起我,还是找夏油君更多一些。”
五条悟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一点,手不放地搭在悠真的腰间:“这也没办法责怪我吧。”
悠真也清楚自己在这方面散漫又随心的行事,不禁低下声来:“好吧,的确是我的错。”
这时,轻微的响声从门外传来,惠推开了门。
惠立在门边,静静地看着悠真,又瞧了眼赖在悠真身上没个正型的五条悟。
“小惠,放学了?”悠真推开五条悟,若无其事地问道。
“嗯。”惠点了点头。
“辛苦了。”悠真展开双手,示意惠过来。
惠淡定的脸上因为悠真而流出了几分开心。
但五条悟却在惠要抱上悠真小腿之前,先一步拦截住了他:“差点忘了这个小鬼。”
惠瘫着脸没太多的反应,他对五条悟的捉弄显然已经渐渐地习以为常。
“你还要生气多久啊悠真,”五条悟戳了戳惠的脸颊,抱怨到,“这小鬼呆在这里够久的了吧。”
悠真弯腰抱起惠,把他从五条悟这里解救出来,然后对五条悟道:“甚尔他太不靠谱了。”
五条悟还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好奇地抬头:“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直接把小鬼带过来了?”
“这都好几个月了,”五条悟郁闷不已,“他难道不想他的爸爸吗?”
这仅仅是在惩罚禅院甚尔吗?简直连带着他也一起惩罚了吧!
“小惠,”想到这,五条悟笑眯眯地问起了惠,“你想你爸爸吗?”
而惠只是给了他一个沉默的眼神。
五条悟额角青筋直跳:“真是和他爸爸一样讨厌。”
这还是五条悟第一次希望悠真赶快和禅院甚尔那家伙和好,让禅院甚尔早点把惠接走。
一个小崽子在这里,也太碍眼了,他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悠真看着安静趴在他怀里的惠,实在是无法把禅院甚尔为了和他上床,就把惠忘记在别人家这种事,当着惠的面说出来。
五条悟看着悠真说到一半就停下来,还罕见地露出了羞赧的神色,便猜到了几分。
想到悠真和禅院甚尔可能做了些什么,五条悟瞳孔震颤,嘴角绷紧了一瞬。
远没有面上表现的平静,五条悟心绪紊乱烦躁。
“以那家伙吃软饭的态度,不难猜出来他做了什么事,”五条悟缓缓说道,他在悠真怔住的目光中,从悠真的怀中接过惠,把他放到了地上,又用柔和无比的语气对惠说道,“乖乖地和外面的哥哥姐姐们玩,我有话和你的‘妈妈’说。”
惠敏感地嗅出了气氛的异常,他看着神色晦暗不明的五条悟,有些不放心地拽住悠真的裤子,抬头望向悠真。
悠真清楚接下来不适合惠在场,便柔声对他说可以去找夜蛾校长或是硝子他们,等过半小时再回来。
“三个小时后吧,”五条悟翻开手机瞥了眼,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在悠真的耳边轻声说道,“给你留出晚饭时间。”
悠真:“……”
在惠离开的片刻,悠真能明显地感觉到五条悟原本压抑的气息即将爆发。
“你果然还是在意的吧?”悠真试探性地说道,“我和甚尔的事。”
“你是笨蛋吗?你和别人上床这种事,有谁会不在意?我当然在意啊。”五条悟生气地鼓起脸,想对悠真发火但又做不到。
他暴躁地想要做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捏住悠真的下巴,狠狠地亲着悠真的嘴唇,在悠真湿润地看过来时,又不甘地咬了一口,黯然地低声道:“但相比较在意,我更在乎你会不会答应我。”
悠真摸了摸被蹂躏的唇瓣,望进五条悟深邃的眼眸中,一时说不出话来。
五条悟垂头,沉默着搂紧了悠真,半晌才低沉沙哑地说道:“让我抱你吧,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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