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进了大堂,人挤得我发晕。
“信信!”珍珍走过来,周围的人多,一个看起来面色不善男人跟着他,战北搂紧了我,得体地微笑了一下:“周总,好久不见。”
“战总,别来无恙,你贵人忘事,答应我的事可没做到。”
珍珍快步走到我面前,周自华却拦住了他,面色没了和战北说话的从容,竟然多了点慌张的模样,“宝宝,这儿人多。”
“松开我。”珍珍看着他,我从没见过他这样厌恶地看着某个人,即便是战北,他也就是骂几句也就不气了,
“咱们去休息间。”战北低下头和我说。
我眨眼看了一眼战北,又看了一眼他叫周总的人,他环着珍珍,神色淡淡地看着我,“这位就是……”
“别碰我。”珍珍说着,从他怀里使劲出来,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我要带他去化妆室。”
周自华的脸都红了,应该是觉得有点尴尬,但他还是搂着珍珍,微笑着询问:“可以吗,战总,我猜他们也只是叙旧而已。”
战北搂着我的手轻轻松开,“去吧,别乱走。”
珍珍伸手,他牵住我,将周自华直接忽略带着我往厅里面走了。
他的手很热,我回握住,感觉这几个月的疲惫迅速消散不少,我跟着他,可身后不仅有战北的,更有周自华的保镖。
“珍珍。”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声说,“相信我。”
我点头,他突然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他说着看了一眼身后,“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夫人……”
珍珍像是立刻被点燃了:“别特么瞎乱叫,都给我滚回去,告诉周自华,少管我的事。”
“走。”他说完拉着我继续往前走,不过步速已经减缓了不少,他用手擦了几下脸,一直不回头,我拉了他一把,把他扯过来,“你……哭什么……”
他大哭:“战北那王八蛋肯定欺负你了!”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哭起来……太像小孩儿了……”
他飞速地摇摇头,战北的保镖已经跟过来了,珍珍擦了把脸,紧紧牵住了我的手,镇定了一下,他还是想哭,我只好抱住他,“不哭了……”
那些保镖不敢上前,珍珍不哭了,带着我继续走,等到了化妆室,他拉着我进来,脾气一暴,吓的战北的保镖也不敢靠近。
我摘下口罩,喘了口气,看着站在镜子里的珍珍,“人在外面……怎么办?”我问。
珍珍扶着桌子对着我微微一笑,他脸上的妆容将他原本就精致的脸型和轮廓修饰的更加柔和,“信信,这个法子有点冒险,但却可以让战北死心。”
“出来吧。”他说了一声,窗帘后面出来一个人。
……
我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爆发而出,范停…是范停,我站在原地,他快步走过来,紧紧抱住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还活着……”我大哭,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我好想你……”
“对不起……”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带你回家,信哥。”
我紧紧抱着他,鼻子和喉咙都酸痛的发不出声音,“我……”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我,用手给我擦了擦眼泪,抱住了我的肩膀,“信哥,别哭了,振作起来,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们还能……继续吗?”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他俯身,吻住了我的嘴,我赶紧躲开了,他却搂紧了,不断加深这个吻。
“我真想现在要你,可信哥现在有点来不及了,我要先带你回家,不管你愿不愿意,我爱你,我爱你……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对吗?”他焦急地说着,又亲了一下我的嘴唇。
我看着他,少年的心坚定如初,我又怎么能不鼓起勇气:“好……我和你回家……你带我走。”
我正哭着,已经有一个人从一个装服装的纸箱子出来了,珍珍眼含热泪的看着我,“信信,把衣服换了。”
男孩与我的身量差不多,戴上口罩,眼睛也差不多,“那他……”我问。
珍珍微微一笑:“他是周自华外甥,放心,他不会有危险的。”
男孩摊摊手,看着珍珍,“舅妈,那车你会给我买吧。”
珍珍笑着,拍了拍男孩肩膀,“当然。”
我们彼此换了衣服,男孩样子看起来特别嫌弃西装配毛衣外套的打扮,但对那串珠子还算有兴趣,珍珍在他身上喷了两下玫瑰花的香水。
我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范停搂着我,男孩出去了,珍珍确定门口的保镖都离开了,叫我和范停出去。
范停拉着我的手,“谢谢你,珍珍哥,以后一定报答今日的恩情。”
珍珍脸上挂着眼泪,点头,“帮我照顾好信信。”
“放心。”范停背起我,我看着珍珍。
“一定要幸福啊。”
我点头,脑袋已经混乱了,“谢谢你。”
范停背着我,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我们去哪?”我趴在他肩膀上问他。
“去楼顶,直升机在等我们。”
“可这里有二十层。”
“走电梯会被发现。”
“你快放我下来。”我说。
范停笑了笑:“我是s级的alpha,不会累的。”
我还要说,他已经抱紧了我的腿,“放心,珍珍会帮我们拖延最少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得及。”
“这二十层,我背着你走完,咱们就当求婚了行不行?”
我的眼泪掉在他的衣服上,摔在地上,“为什么,你知道的……”
范停缓缓停下,“信哥……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接着走,我抱着他的脖子,问他,“累吗?”
他爽朗地笑了:“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做梦都想背着你,抱着你。”
“这次我们回去,把没办的事都办了吧,信哥,你还欠着我呢。”
我搂紧了他,心里的爱像是溢满了,暖流涌入了全身,让我温暖的过了头,我想要,想要好好的活着,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和我的爱人在一起。
我走在风雨中淋湿的心有了归处,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他。
等到了楼顶,范停把我放下,用脚踢开铁门,他拉起我的手:“信哥,走不走。”
我坚定地点头,他看着我一笑,我们十指紧扣,一起向着直升机奔跑。
我们上了飞机,噪音很大,我和范停的手紧紧相握,“我们去哪里。”
范停凑到我耳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他轻拉我的手,让我依靠着他,“信哥,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抱着他,即便这条路会异常晦涩难行,可我会用尽一切努力去做到,我要幸福。
直升机飞了好久,范停用手帮我捂住耳朵,他认真地看着我,我突然摸到了他的后背,手指也被濡湿了,我收回手,指间微红,“你的伤。”
范停握住了我的手,摇摇头,简单地说,“没事。”
保镖拿了耳塞,范停给我戴上,又自己也戴上,范停敞开手臂,任我依靠着。
很快我就在喧嚣和温暖的环境里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停下了,我们落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我摸着窗子,看见这是一处建在海边的小型停车坪,范停帮我摘了耳塞,“我们到了。”
范停带着我下了飞机,我不禁问:“这是哪儿。”
“这是我父亲的遗产,我父亲是外国人,失踪多年,除了我和我爸,没有人记得他的身份。”
他拉着我的手下台阶,“这儿的盛夏很长,你一定喜欢。”
我点头,他看着我笑了笑,“走吧,去我们的新家看看。”
我们从平台上下来,闯过一条有树荫逼着的小路,落在我眼前的,是辽阔的大海,还有金黄细沙的海滩,海边矗立着一座别墅,坐落在高墙之内,范停握紧了我的手,“我加强了安保,这附近都没人靠近。”
我点头表示放心,又回头看这景色,“这么大快地,为什么后面全是树林。”
“我父亲喜欢自然的环境,以前这座别墅是木头搭建的,只是年久,住不了人了。”他说完,看了看我,“这树林里很漂亮。”
我点头,“是很美。”
阳光太热,我们沿着清净的小路一路进入了别墅的侧门,走进去才知道这里头相比较外头有多凉快。
院子里的造景也是层次丰富,我们又在木板桥上,下面甚至还留着水,水底是深蓝色和大海一样。
“这院子建造许多年了。”范停解答了我的疑惑,拉着我的手穿过精致的庭院进入了入户花园,四周种着的是各种品种的玫瑰和各种颜色的花,“你不在的时候,我让人安排的。”他拉着我走到一盆花前,“都没有刺,不会扎手。”
我摸了摸滑软的花瓣,范停搂紧了我,笑道:“走吧,回卧室休息一下,咱们都忙活了一天了。”
我摇摇头,鼓起勇气和他对视,“你的伤……为什么还没好?”
范看着我的眼睛:“最近……没休息好。”
我突然头晕目眩的,感觉恶心,范停把我抱起来,“你还受伤呢。”
“我没事。”
等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才觉得稍稍好了一点,“去拿医药箱。”他拿过来,我拉着范停坐下,“我给你……包扎一下。”
他摘了眼镜,自然的脱了外套还有衬衫,我的脸已经热了,他转过身去,解开绷带,立刻就能看见身后的枪伤触目惊心,虽然已经处理过,有些伤处已经愈合,但也能看出来,对着范停这样的alpha来说,这个恢复速度还是有点慢了。
我拿棉球把伤口上的血小心清理干净,又用药敷好,拿起绷带给他一圈圈地缠好,我环着他的时候,会不小心碰到他的身体,等弄完,我已经是满头大汗,我把手放在他的绷带上,轻轻地触摸,“疼吗?”
范停回过头,握住了我的手,“早就不疼了。”
他凑过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睡一觉吧,一会儿吃饭。”
我点头,他掀开被子也上床,等进来了就把被子给我盖上,我枕着他的胳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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