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我睁开眼睛,起身洗了澡,去衣橱里找衣服,好在以前的衣服还能穿,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出了卧室往婴儿房走,推开门看到走廊里并没有保镖看着,我正要推门进去,突然被一声清脆的女声唤醒。
“阮先生。”是彩荷。
我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先生,小公子去上幼儿园了。”
点心还不到八个月,不过按着战家的规律,也确实该上幼儿园了。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推门进去,把点心的衣服叠好,又把他的小床收拾好就回了卧室。
刚好发现点心有一件衣服扯坏了,我回卧室坐在沙发上把它缝好,又在衣服的胸口上缝了一个隐晦的小荔枝,我担心小孩子的记忆里总是很差的,怕他很快会忘范停。
身上很累,胸口的伤口还因为愈合的原因隐隐发痒,我倚着沙发靠垫不小心又睡着了。
要不是刘叔送早餐过来,我都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
“阮先生,战总特意让人做的粥。”
我坐起来,点头,“谢谢刘叔。”
我吃了两勺还是想睡便又躺下了,不知道赵月什么时候来的,我醒来的时候他正看着我。
我眨眼看着他,心里有点愧疚,他走上来,狠狠地打了我一个耳光,眼睛里似有眼泪打转。
“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不放?”
我没有。
“小月。”战北走过来,拉住他想要再打的手,将他环住,“把夫人带回去。”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有种局外人的感觉,以前的我,可比赵月软弱多了。
我摸了摸脸,有点烫,赵月被战北的保镖拉走了,我便又躺下,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睡觉。
“还是不说话,是么?”
我沉默,侧身转过去,脸对着沙发靠背。
战北走过来,又硬把我上身拧过来,将我压住,我闭紧了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忍不住想要抬起胳膊挡他。
“嗯……”我咬紧牙关,尽力逼着自己发声。
他微微放开我,用手摸了摸我被打的脸,“为什么不还手。”
我缓缓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战北,不禁开始想象如果我今天还手了,战北又会怎么折磨我。
“你看着我,是恨我吗?”
他抚摸着我的脸,我突然用胳膊使劲推了他一下,他果然吃痛,“阮信,我操……”
我迅速坐起来,往后退了一下,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想干嘛!”战北没耐心地冲我喊道。
他凑过来,想要吻我,我照着他的脸就打了一下,不轻不重,和赵月打的力度一样。
他的脸迅速爬上红痕,趁着他惊讶之余,我也把手抚上他的脸,很轻很轻的抚摸,战北果然生气了,抓着我的两个手腕向我身后别去,然后吻住了我的嘴,直到我嘴唇咬破了好几个小伤口才放过我。
他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一路拖出门外扔给他的保镖,我被人抱着,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
上了车,战北就坐在我旁边,我靠着车门,离他很远。
看着沿途的风景,我越来越觉得害怕,这条路,像是要到阮氏家族的墓园的,我瑟缩在座椅上,不再看窗外,逃避现实般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下车。”
我从昏睡中睁开眼睛,在窗外赫然看见“墓园”两个字。
我被战北拉着下车,一路往墓园里面走,可我不想去,我站在原地不想动,直接坐在地上。
“你不是不说话吗,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摇头,尽力去掰他抓着我手腕的手指,我这个样子如果让我爸看见,他会难过死的。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出来,可战北从来都不在乎,他将我扛起来,不论我怎么拍打都无济于事,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才将我放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我抬眼,就看见我爸爸的墓碑。
“你看看,你这个废物,如果不是我收留你,阮家早被你败的一点不剩了。”
我全当作没听见,扶着水泥地跪了起来,用袖子把我爸墓碑上的土擦掉了。
战北突然走过来,将我摁在墓碑上,扯开了我的衣服。
“今天,不如让你爸也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子底下尽心伺候的,他也好放心将你交给我,不是吗?啊。”
我用力推,不知道何时吐了许多血出来,耗尽了气力才说了个“滚”字。
战北还是再拉我的衣服,他将我一摊过身去,脸磕在我爸的墓碑上,“叫,让你爸也听听你喊他,否则我现在就……弄你。”
“爸……”我虚脱地唤了一声。
昏迷之前,我也恍惚好像觉得,是战北给我裹了外套抱着我出了墓园上了车子。
再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嗓子像是又火再烧一样的疼。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不在别墅,我不禁害怕,昨天我记得,我和战北在车上……
我需要服药,超过二十四小时就没办法了。
我爬起来,拿了桌子上的座机打了前台的电话,要了避孕的药物上来。
等到开门的声音响起,我才扶着床坐起来,抬眼却和战北对视上了。
“你刚才是要这个么?”战北走过来坐在我对面,将一个盒子扔在我被子上。
我看着他,迅速打开盒子,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给我。”我哑着嗓子说。
战北看了我一眼,“会说话了?”
“你,给不给?”
“当然不给。”战北微笑地看着我,起身坐到我对面摸了摸我的胳膊,“我还想要个女儿,最好,眼睛像你。”
我浑身颤抖,握起拳头就挥在他脸上,“你还是不是人!”
“你就这么图新鲜!”战北抓住我的手腕,“这段时间,你还没吃够苦头吗?”
“那我也没有像你一样,出轨,囚禁,杀人,战北……你伤我还伤的不够,现在还要我的孩子来受罪吗?!”
“我们以前……有过那么多孩子……你一次也没有在乎……现在你又要我给你生……”我挣脱开他的手腕,战北也只是淡淡地看着我。
“把药拿来。”他总算是松了口,“最近你身体不好,我不和你计较。”
他一走,我吃了药就躺下休息了,战北突然放过我挺奇怪的,让我辗转难眠。
他是心软了?
我想不通,拿着那板药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半夜的时候有人进了屋子,我警惕地听着动静,光听脚步声也知道是战北的。
他上了床掀开被子躺下,我闻见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他吸烟了,我忍不住咳嗽两下,觉得那味道难闻的很。
我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突然一个手臂环住我往床中间卷,我忍不住轻呼一声。
“别动。”
我僵住身体,不敢再动,不过多久,我便感受到一股木质的信息素气味,脖子后的腺体也是微微刺痛,我忍住想要的冲动往前串,躲开了这次强迫的标记。
“洗一次太疼了,别标记了,我不需要。”我捂住后颈,挪到床边自己躺下。
我宁可一辈子都用抑制剂,也不想再被他标记。
“下次别求着我。”
听见战北的平稳呼吸声,我捏出了一颗药物含在嘴里,是药三分毒,说不定我吃的多了就再也怀不上孩子了,一劳永逸。
我还以为那东西会是苦的,没想到它居然是甜甜的,渐渐地我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战北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看杂志喝咖啡,我揉了揉眉头坐起来。
“去泡温泉。”
我没听见,起身去浴室洗澡。
正洗着,战北就冲进来,把我从淋浴间拽出来套上衣服。
“做什么。”我任他摆弄。
“去泡温泉,医生说你的身体需要调理。”
“不用了,以前也没少调理过,不会有起色的。”
战北抬眼和我对视,我看着他淡淡开口,“我打过那么多孩子,你觉得还能调理的好吗?”
“你是在怨我?”
我轻笑了一下,“我不敢,随你吧。”
我自己系好睡袍的腰带,穿上拖鞋走出去。
战北带着我去了一处私人的小汤,我用脚试了试水温,一点点地往下走,小腿都浸泡进去我已经热的不敢往下坐了。
我突然被身后的战北抱起来,他二话不说将我扔进了小汤中间,我吓的扑腾了好几下才站稳,鼻子也呛了水,我迅速往岸边跑,也被他拦住,按在到人脖颈的热泉水里烫的我身子发疼,他摁住我的肩膀让我站在原地,“安静些,这里可不隔音。”
“做什么。”我疾言厉色地问。
他俯身吻住了我的嘴,辗转多次,我眼睁睁透过围着小汤外面地帘子看着有人走近了,我吓得猛拍他的肩膀。
他放开我,将我严严实实地挡住。
“啊,走错了。”那人立刻抱歉离开。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战北,心跳如擂,突然想起我们刚结婚的时候,出去度蜜月,在海滩的帐篷里接吻的时候被陌生人撞破。
我那时候是真的真心,此刻却完全不是了。
我突然鼻子一酸,眼睛也疼,战北应该是看见我的神色有所变化,“他没看见。”
我忍回眼泪,低头看水面,战北总算松开我,去了岸边坐下休息。
我站了一会儿,觉得累了才走上去,衣服全湿了,战北招手让我坐过去,我坐下又泡进了温泉里,他给我拿了杯红酒。
“吃药了。”我说。
“喝了,别让我生气。”
我拿过酒杯,一饮而尽,把杯子还给他,战北蹙眉,“喝那么快做什么?”他拉我到他身边用胳膊圈起来。
我坐着,不愿意和他说话。
他拿了个糖果塞进我嘴里,“别喝多了。”
我尝了尝嘴巴里的糖果才发现那是茶味的糖果,微甜,带着点苦味。
战北亲了亲我的嘴,“甜么?”他问。
我缓缓拿起他的手,把脸凑过去,把糖吐到他手上,“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放进了嘴里细细地品,还点评了几句。
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在他亲我之前我堵住了他的嘴,我又故意说了一句,“我爱吃荔枝糖。”
战北一手钳制住我的腰,扯开嘴角阴狠地笑了笑。
我被折腾的不轻,回房间的力气都没有。
下午醒来的时候战北已经走了,吃了药我才想起来今天是战北生日,他回去庆祝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去了。
我晚上吃过饭睡觉之前又被战北的保镖带去泡了温泉。
夜里又送了顿夜宵,我被叫醒吃了两口才被允许睡觉。
这一觉就到第二天中午,我吃过饭又泡了次温泉就被战北的人带回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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