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白晴雪冒雨回来,因为车技不佳,平时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快一个小时。
车子停入车库,跟往常一样,偌大的车库里只停着她自己的车,白色的沃尔沃显得有些孤寂。
拉开副驾的车门,白晴雪取出一捧玫瑰花跟一枚精致的小蛋糕,今天是她跟穆远洲结婚两周年纪念日,虽然这种节日从没人陪她一起过,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她打算一会儿给自己做顿浪漫的晚餐。
从电梯出来,白晴雪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刚打开大门就看见婆婆兰琼新端坐在沙发上,像樽佛爷。
白晴雪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招呼道:“妈,您来了。”
兰琼新穿着香奈儿新出的玫红色套装,脖子上挂着一串翠色欲滴的祖母绿玉珠项链,整个人看上去高贵明艳又凌厉傲慢。
她目光倨傲的落在了白晴雪怀里的玫瑰花上,红唇勾起一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还有心情买玫瑰花,你怕是忘了些什么吧?”
接着,她甩出一份协议书,啪的一声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白晴雪看到那份协议书,曾经不愉快的回忆顿时涌了上来,当初她被姐姐送上穆远洲的床,姐姐又找来一大堆记者曝光这件事,逼穆家同意她进门。
舆论重压之下,帝都富贵滔天的穆家不得不点头。但她婆婆却跟她签了一份极不平等的协议,除了婚前财产公正外,还附带了一条,若她两年内没有怀上穆远洲的儿子,就主动去民政局办理离婚。
是了,两年之约到了。她的肚皮依旧没有动静,可这怪不了她,结婚两年穆远洲没住这里,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并且每次都做足了措施,她想怀孕都难。
可这种事,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尤其面对一向不喜自己的婆婆。
白晴雪为难的咬了咬嘴唇,小声问:“您能再给我两个月时间吗?”
兰琼新就看不惯白晴雪那一副娇娇弱弱的小家子模样,他们穆家的媳妇,不仅要出身名门还要知书达理、仪态万千,白晴雪一个落魄户出来的女儿,大学都没毕业,什么能力都没有,凭什么嫁给她优秀杰出的儿子。
一想到他们穆家在帝都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却被白家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算计了,兰琼新就恨得牙痒痒。
她冷笑着拿出两份离婚协议,甩在白晴雪面前。
“整个帝都谁不知道你姐姐被陆家大少爷玩坏了,生不了孩子,你怕是跟她一样,也生不了,我还等什么呢。”
“才不是那样。”白晴雪忽然抬高了声音,虽然对于姐姐算计她的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但她也知道姐姐的苦衷,两年前父母忽然离世,撂下偌大一个摊子,眼见父母苦心创造的一切要被那些狼子野心的亲戚瓜分完,为了保住父母的基业,攀附上穆家是最有效的办法。
她可以气姐姐算计她,但听不得别人诋毁姐姐。
“我姐姐很健康,我也是。”
兰琼新像看路边的小猫小狗似的,笑容更加轻蔑,“健康?野狗都能生一窝崽子,你连一条狗都不如!”
她的话极不客气,白晴雪气得涨红了脸,难得的为自己争辩了一次,“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或许是穆远洲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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