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刚到家吗?”
电话那头,严柏立刻问道。
“回来吃过午饭了,不过之前因为一件喜事耽搁了打电话。柏哥,你不会一上午都在等我的电话吧?”田宁问道。
“局里上午开会,因为一直没有你的电话,我就等了等。”严柏的语气轻描淡写。
“那你吃午饭了吗?”田宁立刻问道。
“我不饿,等会再去吃。”
“你胃不好,哪能等?”田宁急了。
“没事,我刚刚吃了两块点心垫了一下。对了,宁宁你刚刚说有什么喜事?”
听他吃了点心垫了一下,田宁才放下心,笑着说道:“对,是文静的喜事,下周她就跟马六喜订婚了,也是昨天刚定下来的事,因为之前两人打了个赌,谁输了,谁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结果文静钻进了六喜设好的套子里,原说是要结婚的,但文静不答应,最后改成了订婚,说是要再考察他一下。”
不过在田宁看来,严文静答应了订婚,便代表内心已经接受了马六喜,只是因为姑娘家的傲娇,才借着考察再折腾他一下。
电话那头,男人静静地听着,忽然开口问道:“宁宁,你什么时候接受我的?”
呃,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田宁不由得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还有当天晚上那个月夜,以及男人下腹那片叫人心惊的阴影,脸不由得热起来,她掩饰地咳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呢,你从什么时候惦记我
?”
男人回答得很快:“我退伍回来那一天,看见你拿着菜刀……”
听到前半句喜滋滋,后半句田宁羞恼打断:“你就记着我这泼妇样子吗?我温柔的时候更多好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随即男人的声音变得郑重:“当我看着你拿着菜刀护在东东面前,我的心悸动了一下,我想我那时候就动心了,也觉察到了你们的不同,只是因为见识和固执,没能把你们区分开,让你因此受了不少委屈。”
“宁宁,对不起。”男人道歉。
田宁的鼻子忽然有些酸,又庆幸男人不在眼前,飞快的擦了下眼睛说道:“都过去的事还提什么?”又迅速转移话题,“你现在该饿了吧,两块点心也抵不了多久,快去吃饭吧,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似乎听说她的话里带着鼻音,严柏应了一声,又叮嘱她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看见什么想要的就买下来,钱不够从他那张存折里取,零零总总竟又说了好几分钟。
其实这些叮嘱,双方都说过很多遍了,但田宁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催促,静静的听着,在心底描摹着他此时的模样。
这或许就是恋爱吧,男女之间说的最多的是废话,却叫人百听不厌。
等到通话结束,电话挂断,听着里头的忙音,田宁怅然若失。
另一边,水利局,后勤办公室。
啪的一声,一盒早就冷了的饭菜摆在严柏身前的桌上,宁国
锋没好气道:“电话都打完了,赶紧吃吧,不然这饭该馊了。”
“你说说,等媳妇电话就等呗,还非得饿着肚子等,回头我告诉你媳妇,让她好好训你。”
严柏刚扒了一口饭,听到宁国峰后头那句话,一下子抬起头,说道:“回头我把你办公室藏的酒给嫂子送过去。”
宁国锋一惊,立刻检查自己藏得很隐秘的酒,刚摸到瓶身就猛然反应过来,他这是被老严诈了!
果然一回头,对上了严柏的眼神,宁国锋气笑了,点着他道:“你行!”
转头又搭着严柏的肩膀,咧嘴笑道:“女人嘛,有时候哄她们是为了让她们更开心,你说对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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