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案情审理是在下午,许晴被折腾的狠了,愣是睡到了中午,吃了饭,便去了公堂。
衙门的门一开,惊堂木一响,周小鱼一家的案子便开始审理了。
也不知是谁放出了消息,门口围观的人格外的多,许晴和周林只需要坐在一旁听审就可以了。
公堂下跪着周小鱼、徐大贵、村长、林强和王阿婆,都是当年周家一事的当事人。
“堂下所跪何人?”
“回大人,小人林强,这位是我娘林王氏。”
“将你们知道的交代出来。”
由于案情复杂,杂和了好多件事,林强便先将当初村长带着人去周家收地将周贵之死说了出来。
“陈达,你身为大梁村村长却强行征用土地,违背其本人意愿,并且逼死周贵一事的事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这事虽是小人组织,但是徐大贵指使我干的,他答应了小人日后若是儿子考中科举,一定会让他大哥多加提点。”
“据本官所知,你儿子陈才只是位童生,并没有被徐大贵的哥哥照顾,本官看这徐大贵的账目上可是一分钱没给过你”
许晴也是觉得这个村长真是可笑,不过一张空头支票,竟然帮着徐大贵做如此事情。
“小人只是一时受了蒙蔽,希望大人从轻处罚。”
村长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这些年他也不经常替徐大贵办事,自家儿子也一直不争气。
而且好不容易给的钱,已经被用来赔偿许晴的损失,真是印了那句话他图个啥。
“林强,你继续说。”
林强继续将徐大贵杀了周小鱼,他帮忙埋尸体的事,林王氏也将自己跟踪儿子救了周小鱼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的众人倒吸一口气,门口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没想到这个徐大贵竟然这般可怕,逼死人家爹,还想让人家姐姐嫁给他,真是打得了一副好算盘。”
“要是我是周小鱼,我肯定不敢去找人理论,太可怕了。”
“这个林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帮着徐大贵掩埋尸体,要不是那个妇人发现,岂不是生埋了一个活人。”
县令也是脸色难看,敲了敲惊堂木,示意安静。
“周小鱼,这事可是真的?”
“回大人,是真的,当时我去找徐大贵理论,因为语言上刺激了他,他便想掐死我,至于林强的事我不知道,我醒来见着的人是林王氏。”
“你当时不过一个少年,怎么后来进了入了奴籍,在徐府当了个奴仆?”
“当时我离开大梁村便被人诱拐了,那人是干买卖人口生意的,我便被卖到赌馆当小工,至于其他的我的奴籍上应该有记载,一个奴隶被买卖很正常。”
周小鱼只是用简单的几句话,便概括了自己那些年遇到的事,听的许晴有些心疼。
她之前也是个孤儿,知道孤苦无依的日子,看到这样的周小鱼便觉得好像看到自己,不过这人比自己的遭遇更难过。
“徐大贵,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是,就是我当时亲手掐死了他,要不是我当时确定他已经死了,我肯定得再掐死他一回。”
徐大贵这两天在狱中也是憔悴了不少,当时被打的十板子,也没人细心给他上药,现在跪着还有些疼痛,不过这个时候却是恶狠狠的盯着周小鱼。
“大胆,这是公堂,不是你随意撒野的地方,难不成你还想被打上几板子。”
徐大贵顿时噤了声,心想着等自家哥哥来了,看这人还怎么嚣张。
“本官倒是有了些发现,徐大贵当初你不仅是收买了陈达,还收买了赌场老板,当初周母离家却进了赌坊一事,据本官调查的与你有莫大的关系,来人将赌坊老板带进来。”
许晴并不奇怪县令能查到赌坊的事,毕竟这赌坊老板可是和徐大贵有不少交易,只是瞧着徐大贵的脸色更难看了。
衙役将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带上来,这男子长的一副小人面相,因为瘦,腮骨横突,脸型又过于方正,是典型的反骨之相。
这种面相的人,一般是认钱不认人,只要是对方不再有利用价值,无论别人是否对他有恩,都会翻脸不认人。
“张才,本官问你,当年之事可否是你同徐大贵勾结,故意引诱周母欠下赌债,不得不出卖自己女儿?”
在外面的人议论声音更大了,甚至有胆子大的已经开始破口大骂,徐大贵倒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
“回大人,小人只是拿钱办事,也算不上什么同谋,是那个妇人自己走进赌坊的,是她心智不坚,和我们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你知道本官想听的不是这个,本官不介意让你知道后果。”
县令的惊堂木碰到了签筒,签筒的签子一响,那张才连连磕头。
“回大人,当时徐大贵让我先找人将那妇人的钱偷走大半,让小偷引着她来到赌坊,在她面前演了出戏,让她信心进赌坊能将那些钱赢回来,之后就是让人去周家收债,逼周兰嫁给他。”
陈才只能将当年和徐大贵勾结事情去说出来,这话一出就引起了民愤,毕竟因为赌博家破人亡的事不在少数。
“周兰并不想嫁给徐大贵,就被这人派人送去了青楼,周兰则在青楼里面被他们迫害死了。”
许晴接着说了周兰的结局,这话一出,不知是谁开的头,臭鸡蛋砸在了离门最近的徐大贵身上,还有菜叶子砸进来。
“活该,这是作了多大的孽,逼得周家一家子走投无路。”
“呸,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要我说就该判斩刑,这种人还能好好活着这么多年。”
一句句恶毒的诅咒让徐大贵无法淡定,这些人懂什么,那个女人宁愿做妓女都不想嫁给他,是她自己做的选择,他没错。
“你们懂什么,那些选择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是他们自己选择,后果他们自己承担,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晴早就知道这人无可救药,她并不关心徐大贵如何,只想着这淮娘可否在外面。
“大胆刁民,执迷不悟,现在人证俱在,你可认罪?”
县令已经准备好先扔签子了,这人不打上几大板,估计得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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