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的姑娘们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更加确信了周林就是个妻管严,说不定还是个吃软饭的。
总之没有人再用爱慕的眼神看向周林,反而是用一种带着些崇拜的眼神看向许晴。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周兰的事?”
许晴被这些眼光看的心里发毛,真是一种怪异的感觉,她可算是有些理解为何周林总是对这些目光烦不胜烦。
“哎,瞧我这主人做的,竟是忘了招呼你们进房间聊。”
老鸨忙将两人带进房间。
“您真是料事如神,只是什么时候也能给我说说?”
老鸨讨好的看着许晴。
“急什么,那周兰的事情还没完呢,她究竟是怎么死的?”
因为刚刚被岔开了话题,许晴又是追问道。
“还能是怎么死的,接客接的呗,赌场可不是将这人卖给我,而是给了我一些钱,让这人在青楼接客,接客的钱赌坊大的都是赌坊拿去了。”
老鸨一点也不像那个周兰,只想着赶紧解决自己的灾祸。
“我想知道她死的那天的事。”
许晴大有一副你不说,我便不说的架势。#@$&a;
“这么多年,我也记不太清了,自从自杀没成功之后,这姑娘就开始绝食,也不喝药的等死,还是淮娘劝了她,她才开始喝药好好的养身体。”
她边说边想着,那摇着扇子的手都慢了下去。
“养好了身子,赌坊那边便催着人接客,这姑娘本来养的差不多了,在第二回接客之后竟然企图自杀,还好被淮娘发现了,淮娘便拿出自己的钱贴给赌坊,让周兰先歇一段时间,我也就帮忙瞒着。“
说起这老鸨神色中还带着些不理解,神色还有些鄙夷,看起来并不赞同这种行为。
“要我说这淮娘真是过于心善,楼里的女子手里的钱都是攒着以后养老赎身的,而且因为周兰长的美,价钱高,淮娘要是想帮她就得多接客人。”%&a;(&a;
许晴看出了老鸨眼中的讽刺,这老鸨该是看不上周兰这种做法,可能是她觉得既然都出来卖了,何必要死要活的。
“那个周兰一天天的就顾着伤心欲绝,哪里知道淮娘的付出,有时候在淮娘接客人的时候,甚至还对淮娘又吼又叫。”
说到这,老鸨的眼神亮了起来。
“我可算是想起来了,周兰死的那天正是淮娘被赎身的那天,我还记得那天真是下了好大一场雪,第二日周兰就被发现活活冻死在了外面,整个人什么也没穿,赤裸裸的躺在那,真是吓人。”
也许是多年的记忆被唤醒,老鸨有些心惊的拍拍心口,好像还对当年的情景有些发怵。
“那个淮娘是被谁赎身的。”
许晴有些好奇。
“就是那个徐府的老爷,徐大贵。”
“什么?徐大贵?是那个身材臃肿,手上带个玉扳指的徐大贵?。”
许晴和周林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对呀,就是这个人虽然是赎走了淮娘,但还是我们迎春楼的常客,要我说男人就那种德行,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老鸨对于这真是深有感触,突然察觉到一丝寒意。
“嗯?”
周林眯着眼睛看着老鸨。
“不过这好男人也有,只是我这青楼老鸨那能有机会见着,这不是托姑娘的福,今日见着一个。”
老鸨讨好的看向周林。
“淮娘现在还在徐大贵府上?”
许晴在思考问题,也没在意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她现在好像是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自然还在,前些年还给徐大贵生了个儿子,这儿子可是徐大贵的独苗,虽然她还是个姨娘,但也算是有了依靠,这不等着享福就行了。”
这才是老鸨羡慕淮娘的原因。
许晴想起自己之前在徐府见到的那个妇人和孩子,估计那就是淮娘,想起淮娘给自己的提示,又联想到她是徐府这些年一无所出。
虽然这徐大贵坏事做尽,但不可否认他并非子嗣缘浅薄之人,但竟只有一个孩子,看来一定是有人将本是徐府的孩子给扼杀了。
“我们得去见见那个淮娘,她一定知道什么。”
许晴拉着周林就要去徐府,却被老鸨叫住了。
“姑娘你还没说我该怎么迈过那个坎儿呢,我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你卧房处的梳妆台可是放在了西边,将它挪到东边,且你须得在楼内各处摆上水桶和布,要是可以多储存些水。”
许晴便将破解之法告诉了老鸨。
“姑娘,为何要这样?此事作何解释?搬梳妆台可以理解,但是这迎春楼本是风月之所,若是到处摆上水桶,喝醉的客人如果绊倒了,可是得罪人的,而且这天并没有旱,为何要储水?”
老鸨实在不想干这劳心劳力的事。
“你面色发青,本是吉兆,但是因为金克木大凶,易有灾病,你那梳妆台上怕是有不少金饰,所以让你搬到东方,便能改运,但是万事讲究个祸福相依,这木最怕火。”
许晴只是并不多说。
“不可能,我这迎春楼到处建造的时候就考虑过防火事宜,从建造至今未曾起过一场火灾,何况最近我还派人刷了防火的涂料,这涂料虽然不能阻止起火,但绝对能阻止火势蔓延。”
对于许晴的话,老鸨显然是不怎么相信的。
“信不信在你,我并不会替你做决定。”
往事皆有定数,她身为术士不会去劝别人,只会将自己能说的说出口。
“我们走吧。”
周林便牵着许晴出了房间,外面已经是下午,已经接近傍晚。
迎春楼的这条街开始热闹起来,不过此时整个街道还是有些安静,只有零星几个路过的人,那些过路人路过迎春楼时,总是会瞧上几眼。
许晴却见着在对面站着招揽客人的人有些奇怪,周林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
“那处便是南风楼吧,那招揽客人的虽然穿着女装,但是那身架怎么看都是男人的骨架。”
南风楼便是小倌呆的地方,专门负责服侍喜欢男人的男人,与迎春楼不同的是南风楼门前不会点灯,专门派人站在门前招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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