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翻了翻眼皮,这个殷亭还是这么无脑,不过这回他话说的对,这樊校尉明显是在拖延时间吗!渠帅大概也能看出来了,只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个大疙瘩,一定要问问清楚。张峰也凝神听起两人的答话。

    “樊校尉,我波才自认为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整个黄巾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背叛?”波才说着,还一脸痛心疾首。

    樊校尉冷笑:“为什么?为什么你波才还不清楚么?俞岩,那个我手下的小小什长,不到几天的时间就超过了我,人马、装备波才你都是优先补给他。我斥候营为你波才鞍前马后效力这么长时间,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俞岩都不如?”

    波才听完哈哈大笑:“可悲啊,可悲!你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背叛吗?你嘴上说是因为斥候营得不到公正的待遇,其实是说你自己吧!否则为什么你只纠结了这么点人打开城门,而不是纠集整个斥候营叛乱,你竟然连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都下的去手,还有什么不可以叛的?可悲!”

    波才这一席话说完,樊校尉感觉周遭鄙视的目光多了起来,原本跟他一起叛乱的人马都低下了头,似有羞愧之色。连跟他一起来的一百汉军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樊校尉暗道不好,因为他知道,军中最看不起那些对袍泽下手的人,这事要处理不好,日后在汉军中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樊校尉挺起胸膛直面波才:“波才你以为这些就是真正的原因吗?呵呵,这些不过都是细枝末节罢了。真正的原因就是,我,樊英,乃汉初舞阳侯之后,虽然祖上被除爵夺宗,焉能与你们这些泥腿子长期为伍。”

    波才这才呵呵冷笑:“这就是你背叛真正的原因?”

    就在波才、樊校尉二人答话时,后面又飞来一骑来到殷亭和张峰身边,张峰一看,原来是段兴。张峰连忙问到:“你怎么到这来了?怎么样,俞大哥和众位兄弟都没事吧?你这么赶过来后面出什么事了?”

    “我们都无事,俞大哥的兵马已经和亲兵队的后队会合了。俞大哥让我来催促你们,不要在这里纠缠了,后面的汉军已经离这里很近了。”

    张峰闻言脸色大变,赶忙上前,不待波才说话,直接低声说到:“渠帅,后队来报,后面的汉军追兵已经很近。这里只是贼子的缓兵之计,还请渠帅速速决断。”

    波才也觉得在这里拖得时间太久了,便不再理会樊校尉,直接将手中钢刀向前一指:“弟兄们,全军突击,杀掉这个叛徒。”

    所有黄巾都动了起来,虽然骑兵冲击的声势比较浩大,但在这个狭窄的街道上实在施展不开。见到黄巾开始冲击,樊校尉似乎也没有多作阻拦的意思,只是让开路,追杀起两旁及落后的黄巾。张峰也感觉到不对,这个阻击力度实在是太小了。

    “渠帅,有点不对劲啊。姓樊的似乎没有阻击我们的意思,这力度似乎就是在放我们走啊。”

    波才混没在意:“大概是心里有愧,故意放我们走吧。这时候何必管这些,直接走,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呢。”

    张峰想了想,却也是这么回事。便快马加鞭,眼看南门在望,一转眼,却如坠冰窖,黑暗中南门前闪出一大波人马,为首的正是曹操和曹仁。曹操当前横枪立马,曹仁横刀紧随其后,后面密密麻麻的士卒完全堵住了整个城门洞,看着就让人绝望。这时身后也传来一阵嘈杂声,张峰向后一望,原来是俞岩的整个部队也到达了这里。张峰还来不及欣喜,后面继续涌出了汉军的兵马。张峰再仔细一看,原来俞岩的兵马是败退下来的,大部分人都是衣甲飘零,神色惊慌。张峰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姓樊的那个叛徒为什么会像放过他们似的做出阻击,原来是早知道前面有陷阱在等着他们。看着眼前前后包围,进退不得的情景,张峰又再一次陷入绝望,整个黄巾的队伍也开始动摇起来,不少人开始四下观望。

    曹操提枪策马上前:“波才,尔等已经被我们彻底包围,已经插翅难飞,还不快快下马受缚。其余人等现在投降还有生机,若能拿下波才首级着,不仅免罪,还有赏赐。否则一旦攻击发动,尔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尔等好生自决。”

    曹操这句话一出,顿时引起了黄巾不小的骚动。毕竟这世上想苟活与世的人太多,未必是贪生怕死,只是想多给世界留一些痕迹。才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原本一路上聚集的不少溃兵都放下兵器默默的走向汉军阵营。俞岩麾下也有不少人同样如此,这让俞岩很是恼火。唯独没有人投降汉军的只有波才的亲兵队了,因为他们知道,从他们成为渠帅的亲兵的第一天起,他们的生死荣辱就和渠帅紧紧的绑在一起了。

    正在观看着黄巾阵营变化的曹操为自己的这一番话的效果感到十分的满意,果然,大汉王朝的威名还是在这些人中留下很深的印记的,这次的功劳看来又能让自己向征西将军的名号再迈上一步了。

    波才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越来越少,却没有任何动作。就连周围的人劝诫他赶紧行动也是置之不理,逼得急了,波才也只是回到以及:“在这种关头,不就是看懂人心的好时机吗?那些立场不坚的人,待会打起来反倒会起拖后腿的效果,还不如放他们离去。”

    一炷香的时间就在这种沉重的气氛中过去了,波才回望整个队伍,也只剩下不到四百人了,但在这个狭窄的街道上,还是臃肿的一团。波才扫视了自己最后的力量:“弟兄们,是我波才无能,将你们带入如此险境。难得现在还有这么多兄弟还支持着我,你们都是好样的!不过,兄弟们,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了。不过,我们倒下了,还会有千千万万的黄巾兄弟站起来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死战!死战!”说着波才在殷亭和张溪的护持下,一马当先的向南门冲去。

    “死战!死战!”仅剩的黄巾也如步向死亡般,一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的跟着波才向那个深渊迈去。

    曹操冷笑的看着前面的黄巾,低声自语到:“哀兵?不!不过是败犬的哀鸣罢了!”

    “上,给我围歼这最后的黄巾。”曹操长枪向前一振,也带着手下冲了上去。

    由于街道的狭小,且两军也相聚太近,马匹根本就加不上力,这对于想要突围的黄巾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加上人数的劣势,很快黄巾就落入了下风。黄巾在汉军的包围下,形成了两个以中心并行前突的模式,一个中心以殷亭张溪开道,攻势凌厉。另一是以俞岩为中心,以宋远、赵清为前锋箭头,势不可挡,特别是宋远手中的那一对双锤,挥舞中汉军是谁碰着谁死,势头竟然比波才这边还要凌厉。

    波才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问到:“那边的那员小将是谁?武艺不错啊。”张峰的武艺不是很好,刚刚砍翻了面前的一名汉军,便退回整个防御圈来休息下。见到波才问到,直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人姓宋名远,是我的一名远房表弟,在阳翟中碰到了,我就直接推荐给俞校尉了。”

    波才这时才想了起来:“噢,就是那名在比武中最后获胜的人吧。我还以为是俞岩的隐藏力量,没想到是你的亲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峰顿时冒出了冷汗,只能祈祷波才不在记起宋远,否则两下一对,他的谎言可就拆穿了。还有“隐藏力量”,难道波才猜出了什么吗。波才看着张峰的脸色不好,倒是对张峰很是关心:“你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难道是受什么伤了?”

    “没有,没有。我要上去补位了。”张峰感觉再和波才谈下去,自己就把不住了,赶忙以补位的借口离开了这里。

    黄巾以一个个圆阵的方式组阵,保证有足够的力量来得到循环和休息。可是黄巾的兵力毕竟远少于汉军,落在末尾的几个圆阵已经被汉军吞噬掉了。这时顶在最前面的两个圆阵正是波才和俞岩组阵,可是经过几轮的鏖战,也不得不使出所有的力量来维持阵型不破,没有多余的兵力在圆阵中休息和轮换了。

    波才也明了现下的局势,挥舞着从擎旗手手中抢过的大旗,大声喊道:“合!”

    局势瞬间变化,所有幸存的圆阵都自动向周边最近的圆阵靠拢,组成了一个新的圆阵,瞬间就稳定住了岌岌可危的局势,又有不少士卒可以得到休息。张峰所在的圆阵也不出意料的和俞岩所在的圆阵合在一起。张峰也看着撤下来休息的宋远,浑身浴血,左手的铜锤已然不见,且似乎略有些下垂。这可是自己的第一个力量,可不能出什么事啊!赶忙关心到:“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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